阿南：“它是在和你撒娇。”
“是吗？”余凛的表情看上去不太相信，“崽，我知道了，你别急，你们在这里过得怎么样？”
嘴巴上像粘了屎一样的小橘猫，在喵喵叫了好几声后，用脑袋去蹭余凛的腿。
余凛往后退的动作更大了，整只狗都像是被惊到了一样，蜷缩着，恨不得爬上电线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别蹭我了，等下把你的毛给蹭脏了。”
矫健的小橘猫喵叫了一声。
这一声尾调拖的很长，尾巴像电线一样高高地竖起。
在余凛躲避的时候，它蜷缩在余凛的腿边，肆无忌惮地躺下来。
露出粉嫩的肚皮打滚。
余凛脏兮兮的脸上表情无奈。
他站在原地僵硬了很久，还是低下头，轻轻地用唯一干净点的鼻尖，蹭了蹭小橘猫的脑袋。
其他的小猫也排成队，围在了余凛的身边。
梨花猫，三花猫，小玳瑁......
一群毛茸茸的流浪小猫，带着蓬松柔软的气息，靠近中间那只脏兮兮的恶犬。
柏棠侧眸，看着余凛毛茸茸的脸：“他应该没有撒谎。”
“小公狗带崽，荒谬。”阿南点评。
“你是只小公猫的时候，也没少往家里捡崽，上一次你捡回来的那只小野猫，还把你当成了妈妈，在你的肚皮上踩奶。”
富贵话说了一半，就被阿南从柏棠的肩头上抓走。
阿南垂首看向富贵，桀骜帅气的脸上，是满满的不爽，皱着眉头道：
“李富贵，你再乱说话试试？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想早点变成一张鼠片是吧。”
“别这样。”卷毛小鼠劝架道，“薯片没有薯饼好吃。”
他们聊的热火朝天，另一边跟小猫崽团聚的余凛却极为含蓄。
他将叼了一路的鸡棒骨往腿后面藏了藏，却还是被几只活蹦乱跳的小猫咪给发现了。
等那些小猫翘起天线一般的尾巴，要去啃肉骨头时。
余凛坐在骨头上，用尾巴遮住，慌乱地向柏棠求助。
“快把它们带走，这个太脏了，它们不能吃。”
“它们在外面流浪的时候，什么都能吃，吃两块骨头怎么了？”
阿南道：“它们只是来这里待了几天，又不意味着物种改变，它们和你的关系，不会因为它们住进了有屋顶的房子改变。”
“它们已经不是流浪猫了。”余凛沮丧低头。
“俺只是来看它们过得好不好，既然它们过得很好，那俺也该走了。俺还要去巡视地盘，忙着嘞。”
阿南：“你还有地盘？”
“少看不起狗了，俺不仅有地盘，俺还是海城的老大。”
说完，不待其他人回答，余凛叼起了那块肉骨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庇护所。
庇护所外的日光，洒落在他身上，却照不透他身上那层肮脏打结的毛发。
只显得一片光芒之下，深处的阴影更甚漆黑。
富贵扒拉着阿南的衣袖：“他真的是老大吗？”
“不信。”柏棠注视着余凛远去的身影，嗓音清亮：“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