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棠没办法对小动物狠心。
他被阿南救治的时候，总想着自己当初流浪时，要是没那么幸运，遇到阿南和富贵。
可能差一点就死掉了。
死掉之后，再也没有美味的食物，温暖的家，也不可能跟陆知衍在一起，过上现在很幸福很幸福的生活。
柏棠自己过的好，就总是想要帮其他的小动物。
尽管能力不够，尽管能给予的帮助非常有限，也总有一只小猫小狗在乎。
柏棠低下头，跟余凛对视了一眼，将口袋里所有的食物都拿了出来：“你愿意跟着我吗？”
正在舔鳕鱼肠外皮的余凛一楞，打结凌乱的毛发，遮掩不住惊讶的表情。
“我要收他做关门弟子。”
回到家以后的柏棠，端坐在沙发上，手摸着3022圆润的脑壳，对着陆知衍大声宣告：“我要带他一起直播。”
“那要不要收个关窗弟子。”陆知衍道，“棠棠，他能变成人形吗？”
“不能吧。”柏棠如实回复道，“今天没有看见他变成人形。”
“不是所有的小动物，都适合做直播。”
陆知衍看向柏棠，原本打算直白说出来的话语拐了个弯：
“庇护所的小动物，需要有人管理，如果他是只通灵性的小狗，或许可以帮忙管理猫舍和犬舍的流浪动物。”
室内气温偏高，陆知衍的嗓音，却仿佛写进了不属于这个季节的清风，温柔地让柏棠耳根微微发麻。
柏棠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陆知衍特有的温柔。
可在灯光下，看见陆知衍骨相优越的眉眼时，却发现自己仍然会为陆知衍的妥协和包容心颤。
“陆知衍。”柏棠问，“是不是不管我遇到了什么困难，你都会帮我。”
陆知衍没有说话，淡漠的眼眸微垂，束缚在笔挺衬衫底下的喉结，却轻滚了一下。
清冷矜贵，仿佛不为外界所动。
柏棠完全倚靠在了对方的怀里，握着那修长的指骨。
低下头，用眼睫去蹭动温热掌心。
再次撩起眼皮时，陆知衍如幽潭般的眼眸变得更加晦涩。
看不见底，却仿佛压抑的旋涡，能够轻而易举地变得猎捕弱小的生物。
“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陆知衍回答道，“从我把你接回家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会对你负责，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不可能拒绝你。”
呼吸在空气中变得极其相近。
陆知衍低下头，与柏棠鼻尖相触了一瞬。
似乎是个极为亲密的距离，却若隐若现地让唇瓣无法贴近。
柏棠的心跳狂跳了一瞬。
陆知衍的话宛如落进窗前的一抹月光，温柔地驱散了浓重难掩的阴霾。
是不需要反复确认询问，就能轻而易举感受到的爱意。
呼吸间，燥热的气息交融。
信息素比得体的距离更早交融，发丝都沾染上了彼此的气息。
柏棠眼神湿漉漉地看着陆知衍，小声问道：“可以抱抱吗？”
“只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