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小猫的制裁
言语述说不尽的爱意蔓延到了天亮。
不得不出发的时候，柏棠嘴唇已经被咬到肿烫。
他仰头看着陆知衍披着日光朝霞离去，升起的车窗之下，对方漆黑的眼眸里映着他的身影。
身后多了一段影子，阿南在柏棠旁边蹲了下来，顺手将他脖子上没系紧的兜帽盖了上去：
“他不留下来吗？”
“陆知衍有工作要忙。”柏棠说，“而且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他。”
“你要是很想他的话。”阿南看着地上的车辙道，“休息两天去找他，我来顶你的班，反正你已经一个多月没休息过了。”
“不行。”柏棠想也不想地拒绝，“阿南，你已经不是一只小猫了，长大了的猫咪，是不可以像小猫一样钻洞的。”
柏棠得到了小猫的制裁。
猫爪拍在脑袋上力道不大，所以比起拍头，更像是隔着帽子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柏棠的脑袋顶。
柏棠看着人形的阿南，擡手捂着头，感觉自己看见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猫，用大尾巴在自己的身上扫了一圈：
“阿南，打鼠不是好猫，会被开除猫籍。”
“你觉得我在乎这个？”阿南挑了挑眉毛，一眨不眨地盯着柏棠道，“我是说真的，你真不想回去休息两天吗？以前不是恨不得整只鼠长在陆知衍身上吗？”
“没有那么夸张。”柏棠抱着膝盖，往阿南的方向靠了靠，用头撞了撞阿南。
阿南嗤笑：“不信。”
“我以前是因为很想他。”柏棠说，“我总是觉得陆知衍会消失，像泡沫一样，如果不用力黏紧，他就会慢慢从世界上消散，我不想他离开。”
阿南少见的没有怒怼陆知衍：“他这人神经有点问题，你害怕正常的。”
“一般般有问题。”柏棠纠正道，“而且我过得很幸福，阿南，你知道笼子里圈养的小仓鼠会经历什么吗？”
“宠物店为了降低成本，繁育更多的仓鼠，会把月份小的小仓鼠放在一块饲养，鼠一多，就会打架斗殴，活下来的仓鼠平安长大，最后被卖出去，送往人类的家里。打不过的仓鼠，会变成同类的食物。”
“你别看我现在长得高大强壮，是只威武的鼠大王，其实我小时候长得一点也不好看，小小的，就那么一点点大。”
柏棠抓着阿南的手，在对方掌心里画出了一个形状。
不是平常喜欢比划的圆弧形，是一个歪歪扭扭，干瘪的椭圆形。
“笼子里的仓鼠都欺负我，我吃饭喝水都需要躲着它们，不然会有仓鼠来咬我的屁股毛。”
“其实我很喜欢被抱抱，在人类的手里待着，被摸脑袋、摸尾巴。，或者只是单纯趴着也可以。”
“宠物店的小姐姐很少摸我，我的同类只会咬我打我。陆知衍是我遇到过的第二个人类，唯一一个会用手指摸我脑袋的人。”
柏棠说到这里有点不好意思，将脸埋进了帽子里，声音闷闷的，隔着一层衣物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