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棠往后退了一步，擡手抵在两人中间：“你想进去监狱里唱铁窗泪。”
Alpha不为所动：“我不会进去的，你在黑市花了六十多万，就为了几条虚无缥缈的消息，与其给别的alpha送钱，不如让我来标记你。”
Alpha越靠越近，痴迷地嗅闻着空气中稀薄的信息素，表情逐渐变得狰狞：“让我咬一口，我就把信息告诉你怎么样？”
他虽然并不是S级alpha，能够轻易地感知到Oga的信息素等级。
但毫无疑问，拥有这样漂亮的脸蛋和信息素，他眼前的小Oga，绝对是极为珍贵的宝物。
能够标记这样的Oga，是普通alpha花费多少钱，都难以得到的美好体验。
Alpha已经开始畅想，等他解开小Oga的伪装以后，会得到多么美好的一天。
拿着照片的手，刚试图搭在柏棠的身上，腰上多了一把冰冷的刀。
柏棠掀起眼眸，下达最后通知：“我是个遵纪守法的人类。”
alpha不躲不闪，发出低低的闷笑声：
“我可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好人，如果你愿意陪我睡一个晚上的话，我可以倒给你十万......”
“你不是好人？”柏棠说，“所以我动手的话也没关系。”
“你要怎么动手？”aloha握着柏棠的手，暧昧地放到自己的腰腹上。
下一秒，他的腰间划出了一道见血的口子。
Alpha脸上的表情还没反应过来，甚至连拳头都没来得及擡起，就迎接了柏棠的转身飞踹。
满口的血腥味和打落的牙齿，带来剧烈疼痛感。
视线模糊的那一刻，alpha看见了散落的兜帽下，Oga金色卷翘的发丝在空中轻晃。
漂亮的像是壁画里精雕细琢的天使.....
可他娘的，哪个天使如此暴力，他的牙都被踹掉了！
Alpha的脸色彻底阴沉，释放出高等级信息素，试图压迫对方。
柏棠却没有如他所愿跪倒在地，或者脸色潮红地乞求他的垂怜。
迎接alpha的是挥来的拳头。
Alpha脸上蓦然褪去血色，被打到跪在地上，双手反扣在身后。
以极为标准的格斗擒拿手压住对方，柏棠说道：
“告诉我，照片的时间，拍摄地点，坐标信息。”
被打成死狗的alpha不敢撒谎。
偏偏从他口中撬出来的信息，没有一句是柏棠想要听到的。
AI合成的产物.....
明明那么真实的照片，怎么会是AI合成的假货。
柏棠手上残留着用力过度的淤青，紧握着烧焦了一半的照片时，却无法从上面找出一点合成的迹象。
是他太久没见过陆知衍了吗？
太久没见过饲养他的人类，所以连陆知衍的脸都记不清楚了。
才会被冒牌货反复欺骗吗？
被揍得半死不活的alpha，一瘸一拐地跑远了。
柏棠独自离开暗巷，并未走到阳光照耀之处，而是蜷缩着，像是照不暖的蘑菇一样窝在阴暗的墙角。
如果他真的是蘑菇就好了。
柏棠在特战部工作两年，只见过成精的小动物，还没有见过修成人形的植物。
想来植物没办法修炼成人形，所以不会痛苦，不会难过，只有想着何时能晒到日光，何时能喝到从天而降的露水，最大的不爽和痛苦，只来源于同伴没有界限的用枝叶触碰自己。
不会像他一样执着地困于回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