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不好意思北极熊
他见了余凛一面，看着余凛眼神亮的仿佛璀璨星子，拥抱他的怀抱滚烫灼热。
等余凛上飞机以后，他谎称自己跟余凛班次不一样。
下一趟的机票却在手中撕毁。
霞城很好，四季如春，交通便捷，陆知衍提前建好的庇护所，无论如何都会照常运行。
余凛去了霞城不愁吃穿，更不用担心会受伤。
对于alpha来说，只要余凛活在有光的地方，就没人敢对他动手。
没什么好选的。
只有小狗才会把诺言当真，眼巴巴地叼着骨头等待被带走。
狗不知道跟着回去的会是一场暗淡的时光，会是被压弯颈椎的重负。
余凛可以蠢到什么都不在意，凭着一腔热血向前冲。
阿南不可能跟他一起犯蠢。
他不需要同伴。
他救下柏棠，保护富贵，养活苏聆，是因为这是他的家，这是他的家人，他的责任。
余凛是他的朋友，没有义务替他承担责任。
阿南下定了决心，将撕碎的机票，丢进垃圾桶以后，没有再回复过余凛的消息。
没必要说那么多，只要余凛知道了，就一定会跟上来。
是一定。
他就是知道。
事实证明，他当初的选择并没有错。
余凛看上去不太开心，但身体强壮。
对于动物来说，只要身体足够强壮，就证明活得不错。
如果按照正常的轨迹，活得不错的余凛，应该顺风顺水地继续活下去，努力装成人类，在庇护所里工作，或者出去闯荡一自己的天地。
等再过一段时间，时间会修复掉一切沟壑。
余凛的生活会被许多新朋友填满，更没有理由想起曾经短暂相处过的阿南。
像阿南曾经遇见过的无数只动物一样，从一开始分食同一块人类抛下的火腿肠，再到后面一块相约晒太阳，为彼此出头，再到头也不回地随着发情期离开，一切相遇都是阶段性的选择。
阿南不需要朋友。
偏偏不被需要的余凛，傻傻地找上了门，像是完美规划中最意外的一环，突兀地跳了出来，冲着他拼命挥舞着手，强迫阿南的视线不得不停留在他的身上。
蠢得要命。
被评价为蠢狗的余凛，依旧靠在阿南的肩头上。
他的唇贴着阿南的脖颈，像是只黏人的小狗。
“你身上没有我的味道了。”余凛说，“我可以留味道在你的身上吗？”
阿南不习惯跟任何生物靠的太近，只有没有边界感的人类，会把脸埋在猫肚皮上狂吸。
他撚了撚指尖，握紧的手指蠢蠢欲动，下一秒就会将余凛直接打翻。
空气中窘迫的呼吸，变得愈发滚烫。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像是一枚子弹出鞘一般，“砰”的一声，轰的阿南大脑空白。
他怀疑是自己已经动手了，垂眼看去，余凛依旧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