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亚瑟觉得也有道理。
“之前的人鱼种族雄性的人鱼是不会生小人鱼的。”李杰明说。
“那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族群的生存受到了重大的威胁之后，一部分体型较小雄性人鱼会自行演化。为了族群的繁衍身体会自然变化。还有一部分精神力极为强大的，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身体自行转化。”李杰明说。
然而亚瑟的脑子却在想另外一件事，他用哪只完好的手摸着下巴，打量自家老爸。
“这么说你以前是没有生小孩的功能因为父亲自行转化了吗？”亚瑟刚说完，耳朵就被揪了一下。
李杰明就不在理会亚瑟。
但是亚瑟打量自己嘀咕道：“我就是您自行转化的罪证。”
“可你其实是……”李杰明欲言又止，那个话题始终没有突破口。
李杰明收拾好东西，准备把自己那批沉的要死仪器背起来，他们面前出现了一条长长的甬道，除了把其他人隔离开来外，看上去似乎没有其他不同。
而小罪证亚瑟努力使用终端联络其他的人，可是始终没有反应，甚至需要星际网络的功能也全部没有反应。他赶紧走到李杰明身边，把李杰明手里重重的包接过来，为了新的小罪证诞生，他可要担好罪证之首的职责，所有的罪证都要保护好。
但是背包一背上身，亚瑟感觉这东西起码有二十公斤的重量，他爸这么个特殊时期背这么沉的东西不出事就怪了，之前都是父亲背着的。奥斯顿话不多，大部分时候都是沉默的。除非是很重要的事情。
亚瑟把奥斯顿的刀别再腰间，走在前面。
悬浮的灯光悬在他们头顶上，渐渐地向前，两侧的金属墙壁上，出现了一副不完整的画面。
画面内容极其清晰，只是落了些灰尘在上面。
一边是各种民众走上街头庆祝，欢庆的场面，一边却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军官带领军队冲进了一座辉煌的宫殿，将还在昏睡的皇帝，刺杀的画面。
这段历史，亚瑟也知道，是帝国的历史上是很有名的血色政-变事件。
画面里英俊威严的军官便是利威尔二世。
而那个胖的脸色虚的苍白的，被杀的皇帝是菲亚特里斯二十五世。
那座辉煌的宫殿外貌很明显是美泉宫。
比现任皇帝一家居住的银白皇宫不知道奢华了多少。
“爸爸真的认识他”亚瑟从之前李杰明之前的话问道。
李杰明点了点头。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亚瑟问。
“历史上怎么写的。”李杰明反问亚瑟。
亚瑟陈述道：“这个要说他，就不能说二十五皇帝，帝国连续丧失星域领土，开始二十五世想要用钱摆平，可是新星联狮子大开口，一次又一次不平等条约后，拿到了大量的赔偿金，国库空虚，财政赤字严重，而二十五世完全不去理会，日夜荒淫无道，在那样的情况下，利威尔二世却是作为帝国的名将始终能坚守，但凡他领兵守住的地方都令新星联一次又一次无功而返。好在二十五世真的很仰仗二世，也给了二世无上的权利。使得那时候帝国一直茍延残喘着，不过也只是减缓了帝国衰落的步伐，不过这一切都在血色政变之中改变了，是个忠于国家，忠于家族，忠于情谊，忠于自己的信仰的出色领袖”亚瑟的手扫过上面的灰尘，裸露出美泉宫上西沉的太阳。
李杰明说：“然而其实是个话都说不好的笨蛋。”
“爸爸，你也太过分了，怎么说都是父亲的祖先。也没有书记载二世是口吃，或者哑巴。”亚瑟说。
“口吃，或者哑巴还好了。”李杰明慢慢说道。
“……”。
亚瑟一边陪他聊天，一边往前走，画面慢慢延伸出去消失了。
故事却好像并不完整，其他的片段应该是在其他人哪里。
他们走了一段路后，终于又发现了新的壁画。
那是另外一个画面，里面的装饰与布局，就连亚瑟都十分熟悉，那是银白皇宫的镜厅，里面的贵族们觥筹交错，中央有人翩翩起舞，皇帝身边坐满了各种美丽的人鱼。音乐，灯光，华丽的服饰，亚瑟觉得比现在的皇宫的舞会都要奢华。甚至亚瑟在里面找到了一个书本上有名的文学家拉格尔。
“这些画面跟传言还有些不太一样？”
不该是在更为奢侈的美泉宫吗？
“那时候，美泉宫还没有建造。”李杰明说到。
画面是连续的，有几十米长，完整的绘制了当时的一场宫廷舞会。
亚瑟抹去灰尘，循着光源往前走。
他的脚步一顿，他揉了揉眼睛，看看画面，又看了看身后的李杰明，人有些小，但还是有些相似之处。
利威尔二世似乎姗姗来迟，他身边带着一个人，衣着普通，一张脸只有冷漠的表情。
但是亚瑟却不会看错。
“爸爸？”亚瑟一问。
画面延续着，二十五世亲自推开一干美人鱼，亲自迎了上来。
接着是第三幅，一个可笑的小丑在二十五世耳边的悄然耳语。
亚瑟不懂这么一副画面怎么会出现这么个场景。
接下来一副画面，却让亚瑟看明白了一切。
舞会上，利威尔二世身边那个人，在舞会的中央变成了自己原本的样子。
那种样子，不会再有第二条人鱼。
“爸爸。”亚瑟又叫了一声。
历史上说的是，二十五世俘获了一条人鱼。而不是在宴会上令这条人鱼暴露自己本身的样子。
“菲亚特里斯家族总还是需要保留一些自己可怜的面子。”李杰明说：“酒里被人下了一些药。”
这能说明什么，菲亚特里斯二十五世早就知道了爸爸的存在，他根本就不是俘获，他根本就是明抢，《末日皇朝》里写的却是菲亚特里斯二十五世被那条不寻常的人鱼所迷惑，终日沉浸被美色所迷。
之后，帝国连续在战场上失利，美泉宫建成，国土被侵占。
而奢华的美泉宫只是一个美丽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