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就开个小玩笑而已。不就是一点小事,我这立刻的就让人去办。”谢胤咽了咽口水,觉得还是不要惹小王妃手里的银针好,想想被少年手上的长针扎的那些日子,他是一点都不想再去回忆。
嗯哼,这还差不多!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想清楚了要什么就告诉我。”只要是他有的,他并不介意拿来还债。乔颐瞟了一眼见到他手里的银针面露惊恐的男人,心里又觉得好笑,但是这欠了别人的人情吧,又是觉得不怎么舒服。
“以咱们的关系,还分什么你我,欠什么人情不人情的。”明王殿下一脸我宠王妃是应该的,这么一件小事,不过就是开口说一句话的事,不算什么人情不人情。
“……”乔颐,敢情刚才开口要好处的人不是你一样!他都懒得去揭穿某人了。
过了两日,乔颐就听谢胤说那位先生同意收乔明辉为学生,他欠乔明辉的那个人情算是还了,“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呢,我要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帮不了你,我看我就不用当这个王爷了。”谢胤擡手揉了一下少年的脑袋,想自己怎么没早点认识这个少年,若是能早点认识少年的话,他就能把人护在怀里了。
但是他又想想自己从前的处境也不怎么样,现在也算不上好,但是要想护住一个人的话,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
谢胤伸手搂住了少年的肩膀,乔颐把脑袋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嘴角勾起了一点笑意。
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来好些年了,他第一次有一种心安和踏实的感觉,第一次对这个世界有了一种归属感,大概是因为身边有这个男人?
晚上让厨房那边整了几个小菜,还送了一壶小酒过来,两人坐在屋子里面喝了两杯酒,说了一会话。
在这之后,两个人的感情似乎更接近了一些,虽然两个人都不是话多的人,有时候坐在一起半天都没有一句话,但是乔颐还是觉得与这个人坐在一起的这种感觉很好。
而谢胤能感觉到少年对他的信任和依赖,从前他能感觉到少年对他是喜欢的,但是他总感觉他们之间总隔着一点什么东西,细细一想,他倒是想明白了。
***
朝堂上每日都很热闹,派,还有一些官员站在中立的位置,并不明确的表示支持某一位皇子。
朝中的官员们隔三差五就提一下立太子的事,御书房里请求立太子的折子都有半人高了。
这一日的早朝上,的声音特别的大声,可以看得出来这些支持安王一派的官员们是越来越心急了。
但是也是因为明王的回归,和帝王迟迟不立太子,让支持安王一派的那些官员们越发的焦躁。从他们选择了站在安王这一边起,不仅仅是他们的官途,就连他们整个家族的命运都与安王绑在了一起。
若是明王被立为太子,等着他们这些人的就是死路一条,日后的仕途定然是无望的,也许会拉上整个家族与他们一同陪葬。
别说在明王没有回京之前,那些支持正统的官员不会同意立安王为太子。如今明王已经回来了京城,这一年以来明王的表现朝中的官员们是有目共睹。比起立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安王为储君,这些支持正统的官员们更支持立明王为太子。
皇帝在这件事上并未有所表态,从前明王未回京之前,皇帝隐隐的是有立安王为太子的意思,但是朝中的一些老臣并不同意立安王为太子,就如他们觉得萧贵妃的身份低微,不配立为皇后那样。而萧贵妃所生的安王,在这些支持正统的老臣们的眼里看来,远远不如明王的身份高贵。
这也是为什么明王这么多年来不在京城,这些老臣们还是一口咬定了立明王为储君。
因而立太子之事一直都争执不下。
“此事改日再议。”坐在龙椅上面的皇帝看着底下的官员们争论不休,面色难看。他都还没有死呢,这一个的就打他屁股底下这张椅子的主意了。
天天被人惦记着屁股下的位置,皇帝能高兴才怪!
“退朝!”皇帝一甩袖子,就从龙椅上下去了。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退朝——”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在百官高喊的“万岁”声中怒气匆匆的离去了。
待到皇帝离去,大殿中跪着的文武百官才起了身,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说话。
明王和安王站在大殿之上,两个人面对面的看着彼此。谢胤的嘴角勾起一点笑,擡脚往外面走了出去,几名官员跟在明王的身边一起出去。
看着谢胤离去的背影,想起刚才谢胤嘴角的那点笑,谢安在心里气得咬牙,咱们走着瞧!
一回到御书房,皇帝见到桌子上写着的那些求立太子的折子,翻看了一下,拍到了地上,骂道:“看看,看看,这一个个、一个个,朕都还未死呢,一个个都喊着立太子,是不是巴不得朕早日死了!……”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御书房中的宫女太监们都跪了一地。
在医馆里面忙碌了一个早上的乔小大夫自然就不知道朝中发生的事情了。
当然京城里面的百姓们坐在一起,茶余饭后也会谈论一下朝中的事情,这些在京城的百姓和商人们都是知道朝中的太子未立一事,因而一直以来都有人谈论此事。
从前更多的人都是说皇上会立安王为太子,没见皇上这么宠萧贵妃,因而大家就觉得皇帝自然是立安王为太子了。但是自从明王回来京城之后,特别是从明王治理瘟疫之后,就赢得了不少百姓的支持,所以也有不少支持明王的百姓们。
朝廷对民间的言论禁得不严,因而百姓们空闲之余,也会坐在一起谈谈朝中的这些事情。
但是因为乔颐整日不是在明王府就是在医馆里面忙他的事情,因而就很少会到酒楼茶馆去坐,去听外面的人说闲话了。但是在京城这个地方,一些事情不需要刻意的去打听,总也会多多少少的听到一些,所以他对京城的一些八卦的事情,还是知道一点。
关于朝堂上的的一些事情,外面的百姓们也是道听途说,听人云亦云,并非是真的那么清楚,其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定能分得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