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你就使劲编!
他开始运转不尘净心之力,试图冲破被封锁的窍xue脉络,先感气通气,才有望解冻气海,恢复实力。
鬼知道林德是怎么看出来他没听的,一巴掌呼在他胳膊上:“你听不听?”
应阳秋不尘净心大乱,差点气血逆行,整个人气色都不行了,怒道:“你能不能别拍我了?!”
“你专心听我当然不会拍你啊。”林德理直气壮,“哎,我刚才拍你胳膊你也会思绪混乱?”
应阳秋有了不好的预感:“我没有!”
“否认得这么快,那就是有了。”林德眉眼促狭,应阳秋心里直呼完蛋,一阵恶寒,本能地往后缩了缩:“你想干什么?!”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没把你当实验品的意思,来专心听我讲嘛,你认真听我当然不会打你了。”林德笑得一脸纯良无害。
应阳秋现在不信也得信,苦着脸听林德讲“灾厄君王”的来历神权,就算对方虽然听得心不在焉,也丝毫没有被触动的意思,刚讲的还是要讲,讲完之后,他问:“上古时期的秘密都被你知晓了,现在不表达点什么?”
能表达什么?
他违心地点头:“嗯,厉……厉害,厉害。”
“还有呢?你就没点别的想法?”
看着林德眼巴巴的神情,应阳秋忽然明白过来,这是让他改换门庭,投入所谓“灾厄君王”名下的意思呢,神色骤冷:“在下虽然蓄发还俗,但是走的还是禅宗道路,年幼仰受禅庙养育之恩,断断做不出改换门庭之举!”
“我哪说让你改换门庭了?多一尊神的事,算什么大事?这个世界神明仙灵多如牛毛,有些庙堂寺观菩儒禅道三派的神灵全供上了,也没见寺观里的和尚道人怎么样不是?”
应阳秋闭口不言,心里无法认同他的道理。
林德也不急于一时,该说的都说了,什么时候转变是个水磨工夫,看他臭着脸,一副磐石无转移的地模样,一时间被奚存青惯出来的臭毛病发作了,上手摸了摸他的头。
应阳秋瞬间炸毛了:“你干什么!”惊惧之余,哎?头不痛?
他委实被林德的一键变傻搞怕了,乃至于林德出的是右手,他的不尘净心仍是瞬间破功大乱,清醒过来之后自然又是一股怒气上头,瞪着林德恨不得食肉寝皮的愤恨神色。
再玩下去真要结仇了。林德收回手:“看好了,我这只是右手。”
应阳秋深呼吸,不尘净心之功缓缓运转,平息怒气,嗔贪痴为不尘净心大忌,而今天的嗔怒之气比他数年发作起来的还要多。他平心静气之后,冷冷注视着:“只有左手?”
林德晃晃左臂:“你想把我左臂剁下来?或许你可以试试,不过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虚弱的神明也是神明,拼起命来求生欲比凡人还要强烈的。”
应阳秋不语。
“好啦,既来之则安之,偷盗未遂也是罪过,我又不想把你咋滴,就在这住一段时间呗?”
应阳秋冷哼。
“封了气海,走路还能做到吧,不出来看看?”
“乡野民寨,有甚好看的?”
“有好看的白都少女不看?”
应阳秋下意识地动弹起身,引得林德大笑起来:“老色鬼!”
应阳秋现在终于能做到充耳不闻了,老色鬼这个骂名他不知挨了多少次,多一个人骂骂也无妨。
或许留在这里,亦是一桩喜事?
白都少女自小习武,身强体健,父母宠护,落落大方,豪爽性情不逊男子,与温润的小家碧玉或深养闺中守礼雅行的大家闺秀相比,别是一番风味,犹如山野外热烈盛开的野玫瑰,花朵不甚重叠多姿,胜在香气浓烈,丛丛茂茂,张扬活泼,枝干尖刺张牙舞爪,叫人不能轻易摘下。
现在他有了能在白都寨子长住的资格——虽然是被林德胁迫、被大西勒以秘术封印气海所致不得已之举。
只要能留下来,就有采玫瑰的机会。
他把自己收拾齐整,对着铜镜左右观赏,嗯,好一个浊世偏偏佳公子,风临毓秀,哪个少女见了不得如遇春风、心如鹿撞?哪怕现在气海被封,照样能混得风生水起——他昂首阔步地走出屋,开始寻觅心仪的野玫瑰。
他出去游逛了没多久,路上遇到的野玫瑰三五成群,不少,但是似乎早就认识了他一般,流露出古怪的神色,悄悄附耳几句,拉着好姐妹有如避瘟神般快步离开。
用脚趾头也能想明白是谁搞的鬼,应阳秋扇子轻敲掌心,他说自己去静修了,那么应该不在寨中,让我看看……嗯?
第一次被封气海,竟是还没反应过来。
应阳秋叹了口气,要么等林德静修回来当面质问,要么……
气海被封,身体素质还在,远远看到姑娘要跑,忙高声打招呼:“姑娘,等一等。”对方一犹豫,两方距离拉近,对方不好意思再甩头就走,停步看他要说出什么花儿来。
“姑娘,求问,你们缘何对我避之不及?是不是林得水和你们说了什么污蔑之词?”
姑娘毫不掩饰地嫌弃:“不是说你想偷盗所以才被大西勒封印了修为吗,没打断你手脚都算是轻的了,你还想做什么?”
应阳秋欲言又止,一时找不出任何辩解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