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就想坐下来歇息一会,这样毫无结果的失败不知道还要经历多少次,也不知道其他人问得如何了,想来也是和自己一样一无所获吧?
他坐下来闭眼休憩,想着奚存青,他的耐心可比他大多了,也许他会有什么收货?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沉入了更深沉的梦境。
在梦境之城入梦能清醒地梦到想要见的人,林德休憩了没一会,扭头一看,身边躺着熟悉的人,还是熟悉的卧室,熟悉的地方。
“大哥?”他努力探头,一般来说,等他醒来的时候,奚存青早早起处理事务去了,一觉醒来他还躺在身边这场景固然浪漫,也太罕见。
能在梦中如愿见到,感觉还不错。
他伸手戳了戳他幼嫩的脸颊,嘿嘿。
还闭着眼的奚存青一把捉住他手腕:“别闹。”睫毛微颤地睁开,默然地抚摸着他脸颊。忽然翻滚把他压了回去,林德只当他是在开玩笑,搂着他脖子笑嘻嘻地回敬亲了他一下,反正是梦嘛。
奚存青回敬的方式是相较于他的玩笑的上百倍,旖旎得极尽温柔,林德迷迷糊糊觉得好像玩笑开大了,但是好像又觉得没什么事,大哥素来耐心十足,说一不二,在船上那次,他自己都差点以为奚存青要来真的了,心里还慌了那么一下,现在看来,不还是克制住了?
直到不正常的温度贴过来,林德猛地一哆嗦,奚存青看他的眼神都变得不对劲,林德恍然这次玩笑是真他么的开大了,一下子慌乱得手足无措:“大哥你清醒一点?不是说现在还太早不是时候?咿,你别拽我啊,啊!我……呃,呃唔唔,呜呜……”
奚存青堵住他的嘴,他进来的力道猛烈而直接,林德瞬间一片空白,好半天反应过来。
床在晃,好像在一下下地往床头上蹭,快蹭到床头板了。身下的床单被激烈的动作皱巴巴地层层推挤到肩膀下,堆褶得很快闷出了一背的汗。奚存青拉起枕头抵在床头,枕头绵密厚实,有枕头抵着,脑袋瓜还不算疼,就是思绪有点懵。
虽然在浣沙堂乘凉避暑的时候,奚存青也没少摸过他,但是……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虽然没有实战过,但是现实肯定不是那么一回事啊!哪有这么顺利的?应该会很疼吧?事先不得做点准备么?这不对!
梦境的内容是根据已知的信息打乱重组的,任何梦境都不会出现完全超出想象与见识的事物。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哪怕梦到,梦到关键一步也会断片,因为没有经历过。
而且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林德思绪慢慢冷静下来,想清楚梦中被草是什么原理后,他的心态变得更平稳了,如果更准确的形容,或许应该叫“麻木”?快感不能说没有,或许是之前的亲吻抚摸带来的更大一些。他有些痴呆地看着上下晃动的天花板,心想真他么的草儿子回家,草到家了。
似乎因为他反应出奇地有点平淡了,让梦中的奚存青感觉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动作猛烈起来。林德挠了下他的背,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哎……哎?好像有什么东西灌进来了……莫名的力量从丹田下三寸升腾而起,直冲而上,将意识瞬间冲了七零八碎,一片空白。
恍恍惚惚不知过了多久,等林德回过神来的时候奚存青已经停下来了。两人相拥在一起,汗水发干有些黏腻。奚存青伏在他耳边轻轻喘气,心跳很快,他回头咬了下他耳垂。
奚存青似乎有些惊讶,林德有些好笑:“干嘛?干完不想认账?”
瞬间他脸红了,林德第一次见识到原来一个人可以脸红得那么快,眼睛也睁大了。林德看着更好笑了:“怎么,以前没做过这阵仗的梦啊?”
奚存青已经说不出话了,他扭头翻滚下床,也就是在这一刻,林德从深沉梦境中苏醒过来。
醒来脸还是烫的,衣服也汗湿了。林德揉了半天脸,懊恼自己真是狼狈得太不像话。
现在就很想找个冰块冰一冰自己滚烫的脸,都能煎鸡蛋了。
刚才那是……算是神交吗?
他捂住脸,好半天都没从震惊与羞郝中走出来,也不知道再汇合时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他。
他蹲在地上好半天才清醒过来,脸颊的滚烫程度似乎轻了些许。他站起来,看到不远处地面上立着一块四四方方的透明冰块,和他在浣沙堂纳凉消暑用的冰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