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大诗人开始干正事了!”林德开始拼命鼓掌,安法达贝瞪他:“什么叫干正事,我身份是吟游诗人,传唱史诗才是我该干的正事。”
“那促成史诗也是你干正事的一部分咯?”林德笑嘻嘻的,安法达贝不置可否:“我还没那么大本事。”
在前往凯尔勒的漫长旅途上,安法达贝主动给布克的魔法补起了课。照安法达贝自己说的,他之前也在持续关注魔法学界最近更新的研究成果,结合自己的学识水平,创造了一些简单的魔法符号和魔法。
听他说“创造魔法符号”林德就知道这个逼隐藏起来的东西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多,现行东西陆的符文学学体系经历上千年的发展都十分完善,能涵盖所有情况,没什么人创造新符号了,但安法达贝写下的符号又确实能引动一些奇特的魔法波动,像空间壁障的振动,呼应外界之力。
他的授课把赫德尔都吸引来了,不过他从不评论,只专注看着,林德对西陆的魔法知识体系只是粗通,他猜赫德尔应该能看出一些问题出来,不过没敢问。
短暂的授课随着飞艇抵达终点暂时结束,凯尔勒大公的国葬葬礼刚刚结束,国家还沉浸在沉痛与紧张不安的情绪当中,首都各地戒严,从飞艇下来的乘客接受了严格仔细的检查,所有饰品都必须摘下来过一道魔法检测检查是否为魔法容器,不过这道检查手段对金铃镯不起作用,虽然拿回来的时候负责检查的警卫看他的眼神怪了点,在奚存青也交出一模一样的金铃镯后眼神就更怪了。
旁人怎么看无所谓,只要东西在就行。他挺好奇赫德尔怎么藏他东西的,等过了检查远离空港口,他就问:“你的呢?”
赫德尔笑吟吟地,对空吹了声口哨,过了一只胖乎乎的斑鸠飞下来,腿上绑着一枚戒指,赫德尔摘下戒指放飞斑鸠,戴上:“走吧。”
赫德尔先包了一辆马车,指定要去市中心附近的旅馆,车夫带着他们绕了好一阵子,终于到了市中心,林德不知道车费多少,估计小不了,赫德尔交钱面不改色,论有钱还是赫德尔有钱。
他环视街景,评价:“还不错。”
虽然绕了远路,这里的确是凯尔勒最繁华的市中心没错,店铺林立,大多在门口摆上了纪念大公的白菊花。
“先进去休息会吧。”赫德尔伸手,带着四人进了距离最近的一家旅馆,安顿下来后,他就出去了。
林德也想出去,想上屋顶跑一跑。奚存青批评他:“没事上屋顶跑什么!想观察环境我陪你到处走走就行。”
林德很乐意:“行啊大哥,走着!”
凯尔勒市中心范围不大,过一条街就肉眼可见过渡到居民区了,这里的生活习俗与利雅纳、阿德莱没有什么不同,在几个世纪之前,它们还是统一的国家,只有口音听着略有不同。
一阵子东张西望过后,林德评价:“感觉大公还挺受人爱戴的,可惜了这么好的人。”
“正是因为他受人爱戴,才最会被‘老板’选为目标。”奚存青瞥了眼从街边哀愁地谈论大公之死人群,“最大化的激发更多人的愤怒,冲昏头脑,然后浑水摸鱼。”
林德指指远处笼罩在神圣十字星魔法光芒下的宫殿尖顶:“去那看看?”
“不许上屋顶。”
“不上不上。”
凯尔勒的宫殿与市中心用八边形的宽阔环绕护城河隔开,四座吊桥连通外界,在现在的情况下,吊桥全部吊起。林德估摸着用魔磁钩枪可以轻松越过护城河,不过想单纯靠肢体力量翻过城墙不可能,城墙墙面又高又光滑,把魔磁钩枪的魔磁钩改装成抓钩或许可行。
观察城墙外围状况时,恰巧碰上了赫德尔,赫德尔远远一笑:“去酒馆喝一杯?”
“你请客?”
赫德尔答应得很豪爽:“我请。”
这个点酒馆人不多,三人坐一桌,相对无言了一会,赫德尔耸肩:“这么看我做什么?”
林德双臂交叠:“你对安法达贝怎么看?”
“我觉得你们早就看出来了。”赫德尔神情愈发轻松,“如你所见,如你所想。”
这家伙说起谜语来意外地让人牙痒痒:“你就不打算说点什么?”
赫德尔一耸肩:“这样不好吗?我觉得心照不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