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日我名义上是要与青囊林林主的得意门生结契。”他蹲下来,语气近乎宠溺,“但是无人能知,我真正的新娘是你啊。”
林德有些喘不上气来,他狠心加大了力度,脸色青白:“别过来!”
“人勒不死自己。”奚存青扬起淡淡的笑意,还是一如既往地好看,他伸出手,林德便无法再动一下,“我的得水,为夫这就为你梳妆。”
林德犹如牵线木偶般松了拽链子的力气,奚存青将锁链从他脖上摘下,抱起他至梳妆台前,为他梳头描眉抹瑰红点绛唇,披上漂亮的喜服,满意地尝了口唇脂:“我的得水果然是最好看的。”
林德浑身动弹不得,仿佛连流泪的本能都被剥夺了。
“你想知道我给你用的什么药,我也可以告诉你。那是炼炉鼎的药,正式的炉鼎要过八十一天,我只做了九天。这样你与我结契,既可保持清醒,还可以分享我的寿命,不用再担心年华老去的问题,只能属于我一人……你说,这样是不是很好?”
林德浑身僵硬,内心悲苦,说也说不出。奚存青摆弄木偶般令他动起来,喝起了并不交心的交杯酒,神识交缠说了并不诚心的结契词。结契后,林德感觉自己身体明显有了点变化,说不清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快越烧越强烈,烧得皮肤滚烫,似乎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渴望着抚摸亲吻。
奚存青似乎很开心,搂着林德倒在床上,慢条斯理揉着他的脸颊,无视了他越来越强纾解不得的欲望,耐心地劝哄:“叫夫君。”
林德犹记得现在的困境是何人造成,咬住唇抵死不叫。奚存青也不急,慢慢在他胸前画荷花,那纹路他一直记得很清楚。林德被他撩拨得痛苦,唇咬出了血。
“叫夫君。”他依然是那句话,
林德渗出眼泪,疯狂摇头。
奚存青擡起他一条腿,查看自己盖下去的钤印。钤印依旧清晰,不过此刻湿哒哒的蒙了一层粉光水色。
“没被别人碰过。”奚存青放下腿,“你自己呢?”
林德已经听不清他的话,双目失神。奚存青压在他耳边轻轻说:“叫夫君。”
过了好一会,绷紧到极限的林德从喉咙间宛如哭泣般的话语:“夫……君。”
奚存青笑了:“这才乖。”
林德彻底失神,看不清任何,记不起任何,浑身发抖,世界昏暗颠倒,雷光破裂噼下,将混沌的世界噼了个粉碎。
脖子扎进来一根细细的针管,液体推入,鼓球的疼痛感痛得林德大叫。
“哎呀,可算他妈的醒了!”
嗅觉最先恢复,因为鼻尖缭绕的都是皮肉快被电焦糊的臭味,其次是视觉,雪白雪白的天花板,还有痛觉,脖子僵硬无力。
安法达贝出现在他平躺的视野内,他双手持着一对拖鞋似的玩意,焦糊味很重,表情十分关切:“要不要我再电你一下?”
他拿着机器的样子好像一位雷电法王。
“不了。”林德僵硬地摇头,翻滚着远离下床,框里当啷扯动了一些管道,连接的小小金属片都粘在自己头皮上,嘶了一口气,“这都什么玩意?”
“电击啊,没这个你醒不过来。”安法达贝放下机器,“脑子没坏掉吧?”
“没!”林德没好气地吼回去,经安法达贝这么一闹,随即感觉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原本完整的梦境细节记忆大量流失,凝神回想,就记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个凡人,被奚存青看上,觉得不般配逃跑被抓回来然后奚存青心性扭曲用链子把他拴起来天天酱酱晾晾……什么鬼啊!巡夜人看了都得没收!
“你表情很严肃啊。”安法达贝坐下来喝了口水,“知道你的情况有多严重吗?”
林德摇头:“这我哪知道。”
“你昏迷了五天。”安法达贝正色,“我们试了很多法术叫不醒你,只好让我朋友来研究你到底遇上了什么情况。它们检查过后说你进入了深度睡眠,脑电波活动非常非常慢,为了制定出适合你的治疗方案还花了点时间。”
林德哭笑不得:“治疗方案就是电击?你还不如直接一道雷噼术下来呢。”
“这不是普通的电击,你只需要知道它们折腾出来的,一定是理论上最可行,而且不会把你电成傻瓜的先进方案,万幸你醒了。”
林德头还有点儿痛,揉揉额头,安法达贝接着说:“我刚才说的是好消息,现在要听一个坏消息,你做好心理准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