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得水语气强硬起来:“我是他道侣,我凭什么不关心他?难道关心你?”
悠尔楚和眸光闪动:“他还活着,就是晕过去了,我是他师兄,不可能对他下死手。”
林得水不为所动:“我要见他。”
“跟我回去。”
“我要见他!”
片刻的沉默后,悠尔楚和在他的固执面前屈服了,不过他依然说:“就算他比试输给我了,按门中律法,你还是我的。”
林得水冷哼:“我不乐意,行云宗还要强行棒打鸳鸯?”
悠尔楚和说:“你可以试试。”
林得水气坏了,但当务之急,还是看奚存青怎么样了。他急切地奔到奚存青附近,绿洲城的守卫队过来“收尸”,被他骂了回去。
奚存青还气儿,就是还在昏迷状态,他掐了掐人中,又喂了一枚补气的丹药,都没什么作用,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背起他去求医问药。药馆的白胡子老医师摸脉探气,说他就是血气逆行伤到了,等过几日就会自行恢复。
林得水眼睛红红的:“这要几时能醒?”
“短则三日,多则七日。你一定要开药的话,每日服用理气丹即可。”
林得水再三谢过,背着奚存青回去了,将他安置在床上,又打热水来给他擦拭身体,清理伤口上药,一想到都是可恶的悠尔楚和害的,还大言不惭要棒打鸳鸯,好大的狗脸。眼泪就先掉了下来,抿着嘴不肯哭出声。
“还在气我?”室内冷不丁传出悠尔楚和的声音,林得水扭头一看,惊怒非常,“这是我家,滚出去!”
悠尔楚和踱步过来,俯下身扣住林得水下巴:“你猜我现在在这里强要你的话,他会不会醒了。”
林得水拼命甩头:“休想!”
悠尔楚和制住他双手:“知道我来时看到什么了吗?你趴在窗台上挨草,是不是很爽?”
林得水既羞且怒:“那又怎样,关你屁事!我和他是道侣,做那事是天经地义!你偷窥,你烂眼珠子!”
悠尔楚和眼里有了怒气,扣他下巴的力道愈发狠了起来:“他当着我的面□□你,你反倒恬不知耻来怪我?”
他伸手扔了林得水的靴袜,露出两只白嫩嫩春笋般的足,拇指撚着足心,林得水被撚疼得快哭了,“腿扛在野男人肩上,就这么快活?”
林得水气疯了:“你才是闯我家的野男人,放开我!”
悠尔楚和看着他腿上的淤青红紫,轻哼:“他对你可真狠。”
林得水颤抖着,眼泪直冒。
“你不想死的话,就放开。”
悠尔楚和微微擡起下巴,神色自在:“醒了?”
奚存青强压下喉头腥甜的感觉:“你要是执意羞辱我道侣,我不介意在行云宗待大牢。”道罢灵刃靠近了几分:“退开!”
悠尔楚和缓慢松开手,林得水转头抱上奚存青:“存青,你伤得重不重?”
“我没事。”奚存青感觉呼出的气息都有一股强烈的铁锈味,林得水擡头看悠尔楚和还待着不走,愈发恼火:“快滚!”
悠尔楚和沉沉地看了他们好一会,才转身消失。
等他消失,林得水才放松下来,禁不住委屈,眼泪断线珍珠般落下来,前路茫茫,半点不由己。奚存青心疼地抱住他:“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我没打赢他,不然就不会让你受这般羞辱了,是我没用……”
林得水无声啜泣了一会,反过来安慰他:“没事的,他现在走了。快点吃药吧,不要留下暗伤,对你身体不好。”
悠尔楚和服下丹药,闭目开始修行理气,他的状态极差,周身灵气都时断时续,衔接不畅,林得水内心忧虑,却想不到太好的办法,自己修为实在低下,帮不了奚存青什么。
在他忧虑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林得水面前,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嫂子好啊。”
林得水对家中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大跳:“你谁?!”
齐长珏躬身行礼:“我是奚存青同学,交情匪浅,当初他策划抢婚,我也暗中出了不少力。听说悠尔楚和找到你的行踪,我就跟过来了。”
林得水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你是存青的朋友?你来有什么事吗?”
齐长珏笑道:“嫂子不用对我这么警惕,我来是想带二位回行云宗的。眼下奚存青身受重伤,急需更好的条件调理,况且,嫂子也不想照顾存青的时候老是被悠尔楚和骚扰吧?存青兄是宗门有名的天才,你又与他结契,木已成舟,在宗门眼皮子底下,悠尔楚和不敢乱来,否则就是让宗门蒙羞。”
林得水觉得他说的有理,可又想不出他帮助自己的理由,无缘无故,真的只是用“情谊”二字可解释的吗?但是奚存青的情况不容拖延,事急从权,遂点头答应,简单收拾了些金银细软,就跟着齐长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