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忙又喂了几勺，直至小碗见底才脸蛋红扑扑的收回勺子，撑着脸蹲在水牢边边。
周寒凛被盯的不自在“你怎么不走…”
“喂饭时间半个小时，我还能再蹲一会。”顿了顿又道
“我叫兔四，以后都是我来给你送饭，叫我小四就好。
听队长说你杀死了白少爷，真的假的？”
周寒凛沉默不语。
“要是真的话，主人他为什么迟迟不杀死你？
白少爷可是主人的心肝宝贝肉，从小宠爱到大的。
我在这干了十年，你不知道主人有多宠那位，哎呀现在回想都咋舌的程度。
哦对，邻国王子前几年还向白少爷求婚来着，被主人打跑了再也没敢来。
我们一直以为白少爷是主人的童养媳。
要我说你要真杀死了白少爷，主人早把你挫骨扬灰了。只抽鞭子下水牢惩罚太轻了点…”
兔四越说越肯定，小脑袋都快点成拨浪鼓了。
“白峭南是我杀的。”
“对嘛，怎么可能是…咦咦咦咦！？”
兔四吓一跳，手旁饭盒都差点被他撞翻。
小少年不可思议望着周寒凛，眼睛瞪的溜圆，结巴半晌硬是说不出话。
像是自知丢脸，急匆匆收拾好饭盒跑走了。
垂下眸，狗嘴套兔四忘记了给他戴回去，有那么一瞬咬舌自杀脱离小世界的想法出现在周寒凛脑海。
咬掉舌头自杀，他曾是畜牲时有经验。
投胎成宰猪场里的猪仔，周寒凛不想被剥皮抽骨，索性提前在流水线上咬舌自杀。
只要位置拿捏准，除了有些疼、死前难熬外，其他还好。
等被发现他老早死透了，小丑有再多金卡也没用。
牙齿抵住舌头，正欲咬下去却忽而想起那送饭少年…猛地停顿住。
是那少年忘记给他戴狗嘴套，如果他死了，少年会受惩罚吗？
舌头被咬破了皮，舌尖溢出丝丝缕缕血线…
周寒凛想了想，终是放弃咬舌自尽。
嘎吱—
牢门重新打开，以为是少年想起狗嘴套，准备回来给他戴上的周寒凛懒懒擡眸。
可待看清来人是谁，心底发沉，忽然担忧起刚才那少年。
“今天的宝贝撒撒娇～说不定主人心情好就放你出…”
声音忽地停住，脚步声靠近。
周寒凛下巴被捏起，左右翻看“咦，是谁摘掉了宝贝的嘴套？”
牙齿被手指强硬顶开，露出里面血肉翻卷不停流血的舌头。
小丑面色霎时阴沉，飞快取出治愈系紫卡捏碎，让光点埋入周寒凛舌头治好那片翻卷咬痕，呢喃
“粗心的仆从不能要…差一点点就让宝贝得逞了呢…”
唇瓣被指腹磨蹭到泛红充血，周寒凛扭头躲避，下瞬面颊被小丑死死捏住，强硬掰回来。
他狠喘两口气，嘶哑着嗓子开口“是我、是我故意把他吓走的…你别赶他走。”
话说完，强烈的疲倦感扑面而来，眼皮就犹如压了千斤重。
忍了这些天他忽然有些累，这种累并不关乎身体，而是精神…
极大的疲惫淹没周寒凛脑海，他想他需要好好睡一觉，而不是被这个脑子不正常的小丑折磨。
“真想为白峭南报仇…就直接杀死我…
小丑…杀死我…就那么难吗？
到底是恨…还是舍不得？”
话毕眸子半合，咧嘴嗤笑“小丑，你真让我恶心。”
彻底失去意识前，迷糊感觉唇瓣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死死堵住、撬开。
水牢里，锁链掉落满地，昏死过去的男人就这么被半搂半抱出冰水仰躺地面。
而小丑压在那男人身上疯了般亲吻他的唇瓣…
哪怕男人早已经失去意识，小丑也跟永远亲不够似的不断索取，琥珀色瞳孔里有怨恨、有憎恶更有浓到化不开的沉沉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