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亡、什么从未被爱统统被小丑抛之脑后…
怀里的人儿让他紧紧抱住，哪怕被拍被狂打也不愿松开丝毫。
周寒凛咬牙抓挠小丑背脊“混蛋松开！你不累的吗？！”
小丑摇头，迷蒙的眼眸里含满了泪与笑“宝贝答应了我的，答应就要做到…
我只剩不到十天的寿命了，宝贝最后满足满足我也不愿意吗？”
每当这时周寒凛就会顿住，无话可说的收回手，然后等到下一个夜晚再次以此往复…
汗水滴滴答答落满床单，他和小丑呆在这间房里整整十天。
到了第十一天凌晨一点，独立空间当着周寒凛的面寸寸破碎。
这里的每一个仆从都是那样真实、惟妙惟肖，可到了最后一切都只是虚假，说破碎就破碎…
男人仰头望着那一望无际的黑暗沉默不语，直至被小丑弄回神，他才没好气瞥对方一眼。
周寒凛已经连动，都懒得再动一下。
“小丑，你要信守承诺。”
小丑倾身，密密麻麻的吻落至男人唇畔“自然，宝贝…用那把长剑…”
一张纯金的武器卡牌出现在周寒凛面前。
“用它，宝贝就能杀死我…”
小丑痴痴望着周寒凛，仿佛永远看不够般，一刻也不愿移开视线。
金卡在周寒凛手心化作长剑，与紫卡时相同的外形，但握住剑柄的刹那他能明显感觉到剑内蕴藏威力的不同。
这把剑…能很轻松杀死小丑。
周寒凛没有犹豫，想到什么眼眸闪了闪，剑尖对准小丑左胸口。
“宝贝，我的心脏…在右边。”
长剑被小丑一点一点挪至右胸口，借着位置优势，小丑倾身距离周寒凛更近几分。
彼此间呼吸交错，临死前他仍不死心
“宝贝…可曾爱过白峭南？如果爱过，求你告诉我。”
可曾爱过那个足够纯粹美好，汇聚了所有人类口中高尚品德的自己？
小丑眸底有期盼…浓到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期盼…
周寒凛抿唇，沉默半晌，终是摇头。
小丑眸底闪过自嘲“那…鲛人王呢？”
鲛人王被本体吸收后，本该像其他副本小BOSS一样如同泥流入海不留丝毫痕迹，可那鲛人王的记忆片段极其鲜明难以抹除。
是鲛人王的记忆与情感，让小丑不知不觉间开始正眼注意这个叫周寒凛的手下…
也是鲛人王那段意识，让小丑一次又一次不受控制的将视线从白峭南身上挪开，转移向周寒凛…
“他也很漂亮、有特色，宝贝…可曾喜欢过？”
周寒凛依旧摇头。
四周什么也没有，唯独他与小丑赤条条躺在这片黑暗。
“问完了吗？可以杀你了吧。”
小丑惨然一笑，哪怕濒死也不愿摆出失败者姿态。
“我的命，送给宝贝了。”
生命不过轮回，他小丑从不惧死亡。
剑尖刺破血肉，穿透心脏。
小丑就这么跪着，在周寒凛面前失去全部生机。
待确定对方死透绝没有复活的可能，他才抽出长剑对准自己心脏，毫不犹豫的插进去。
———
爱情，是生活在顺境之人才有资格谈论的话题。
而周寒凛身处绝对的逆境，爱情于他而言太过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