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他没办法跟童统说,他只是摇头说:“这件事情不太好解释,总之是有原因的。”
童统:“管你什么原因,松手!”
楼焰遇却没有松开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些。他的目光灼灼,像是要将童统整个人都看穿:“你是什么想法?可以考虑好了再回答。”
童统对上他的视线想甩开人的动作一顿,眼睛转了转,心里飞快地思索着:如果他真的喜欢自己的话……他忽然擡起头,问道:“那明天你还会去提亲吗?”
楼焰遇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甜蜜,他毫不犹豫地说道:“不会去了。”
童统脸上尴尬的堆着笑:“好好好,让我考虑一下。”
哎呦,这叫什么事儿啊,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魅力了,真是愁人啊!
害,不好意思啦,这位楼兄,等出去以后我再明确拒绝你!!丝毫不拖泥带水的!
但同时也暗自松了口气,总算处理好了第一个人,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但是他没看见楼焰遇眼中的势在必得,昨晚让他想清楚了很多事情,更是让某些情感在一夜之间长成参天大树。
喜欢又如何?
不喜欢又如何?
他的本性里就带着掠夺,几百年都没有感受过人类真实情感的诡异之主,枯萎失去生机的前一秒被一缕阳光照拂,错综盘结的根部肆意生长,一发不可收拾!
他现在愿意给他时间去思考,就算拒绝他也不介意强取豪夺。
所以......可不要让他失望啊......
借口摆脱楼焰遇以后,他站在阳光下,眯了眯眼,脑海中浮现出森奈川样子的特征——朴素长衫,那个款式好像是附近学校教书先生。
经过一番打听,童统终于找到了那所学院。推开学院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淳朴的校园景象。
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树影婆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童统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打气。
他随手拉了个人打听森奈川,却发现有点奇怪。
几个老师听到森奈川的名字,脸色瞬间变了,眼神中带着几分嫌恶和警惕。一名女老师冷笑着对童统说:“你找森奈川?我劝你还是离他远点吧。”
童统愣了一下,心里涌起一股不安,那个同学没有细说,他还是找到了森奈川的班级。
一路上还在想着,难道上次的事情这么快就传过来了?
童统站在学院的长廊下,耳边就已经充斥着刺耳的议论声。
他原本以为,森奈川被排挤是因为上次他摸骁朴凉手的事情传到了学校。
可一打听才知道,事情远比他想得更复杂——原来,有一个女子衣衫不整地从森奈川的办公室跑出来,随后便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种人配在学校里吗?校长怎么还不开除他?”一名老师尖声质问,语气中满是鄙夷。另一名学生也附和道:“就是,听说他还猥亵学生,简直恶心!”
童统瞪大了眼睛:“......!”
他不可思议喊出来:“怎么可能!他明明喜欢的是小漂亮!”
开门出来的森奈川:“......”
其他人:“......”
童统看见他:这不是巧了吗!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一盆脏水便从森奈川的头顶泼了下来,哗啦一声,全浇在了森奈川身上。
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湿透的长衫紧贴在身上,显得他更加单薄。
森奈川站在原地,低着头,身体微微发抖,却一言不发。
童统心里一紧,快步走过去,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森奈川身上。他擡起头,目光扫过周围那些指指点点的学生和老师,声音冷了下来:“事情还没查清楚,你们凭什么诬陷别人?”
况且,童统心里清楚,森奈川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他虽然平时总是阴郁寡言,但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整个人看起来无欲无求,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更何况,童统知道,森奈川真正喜欢的人,应该是骁朴凉!!!
森奈川低着头,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浸湿了衣襟。
他的眼眶发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眼底翻涌,皮肉之下似乎有某种力量在挣扎着想要挣脱。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过去的画面——被诬陷、被排挤、被一群人围在角落里欺负。那些记忆像一把钝刀,割得他生疼。
他本以为,进入这个副本后,就摆脱了从前。
可没想到,副本的诡异竟如此狡猾,故意设计这样的局面,让他再次陷入过去的泥沼。
他咬紧牙关,努力压抑着心底那股即将失控的力量。
就在这时,一缕阳光洒在他身上,一件温暖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肩头。
森奈川愣了一下,擡头看去,只见童统站在他面前,眉眼间带着几分怒意,声音清亮而坚定:“你们凭什么污蔑人?”
森奈川的瞳孔微微收缩,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人毫无理由地相信他。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童统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我找你有事儿,没想到一进来就撞见这样的事情。你还好吧?”
森奈川摇摇头,低声说道:“我现在还好。”看到你就还好。他眼神中多了几分狂热,却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感。
童统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他们污蔑你,你为什么不反抗?”
森奈川苦笑一声,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反抗有用吗?”
“当然有用了!”童统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你污蔑你你就干回去!反正自己过得不好,也别想让别人过得好。而且你不反抗的话,别人就会以为就是你做的呀。”
森奈川怔怔地看着他,仿佛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道理。
他伸出手,紧紧抓住童统的手腕,像是抓住了可以燃烧他的烈日:“那……我该怎么做呢?”
童统反手握住他的手,拉着他大步走进教室。
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声音洪亮而有力:“我刚才就打听到了,说是有一个女同学从你的办公室里衣衫不整地跑出来。那么现在请问一下,那个女同学在哪里?”
教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童统身上。
森奈川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旧伤,喉头突然泛起铁锈味。
他盯着童统后颈碎发随着呼吸起伏,如同初春芦苇荡里未化的残雪。
他在为自己出头。
这个认知爽的他头皮发麻,仿佛有人往他冻僵的血管里灌了半盏温热的醪糟。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人这样鲜明热烈地站在他面前。
在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童统身上。
一名学生率先打破了沉默,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凭什么为他主持公道?你以为你是谁呀?”
童统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二话不说,一把抓起旁边的凳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砰”的一声巨响,凳子四分五裂,木屑飞溅,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他弯腰捡起最长的一根木棍,握在手中,目光如刀般扫过那名学生。
下一秒,他大步冲了过去,脚步又快又稳,木棍在地上拖出刺耳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