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溜了。
很快席间就只剩下了秦章跟陆明泽两人。
陆明泽很想把林致远抓住，到头来却是徒劳。
秦章很满意林致远的识时务，但在林致远关上门的一瞬间，他就又紧张了。
“我，我去趟洗手间。”陆明泽更甚，下意识起身就要出去。
手猛地被抓住，陆明泽看过去，见秦章也站了起来，目光将他牢牢锁住：“陆明泽，好久不见，能聊聊吗？”
陆明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好！”
他重新坐下，目光却只敢盯着眼前的饭。
明明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到头来却又下意识想逃离。
秦章的手没放开，灼热，滚烫。
他抽了一下没抽回来，也就放弃了。
但秦章半晌没说话，他看过去就对上一双通红的眸子。
陆明泽：“...”
他都还没哭，怎么秦章看着比他还脆弱了？
先前那个一拳能打飞一个成年男人的秦章去哪了？
“你...”陆明泽刚开口，就看到秦章的眼泪落了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看秦章落泪，居然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刚才林致远跟别人都在，秦章还能强忍着不想别的，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直在压抑。
陆明泽讲的所有东西都没听进去，心里只有讲话的人。
但这并不妨碍他表面上做一个合格的商人。
秦章似乎并没发现自己的失态，哑声道：“陆明泽，我很想你。”
陆明泽心口一跳：“秦章，你别这样。”
“好！”秦章颔首。
他说着放开了手，但陆明泽还是感觉到手上的温度久久不散。
平复了一会儿，秦章才又问：“不是说会回去的吗？”
“我去过你村里很多次，李婶他们说你这三年来一次也没回去过。”
陆明泽点头：“在这边上班比较忙。”
“回去的车票也不好买。”
秦章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是为了躲我吧。”
陆明泽摇头：“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觉得我会信？”秦章目光挪到他绑着绑带的胸口：“为了躲我，不惜把自己摔伤？”
陆明泽尴尬。
“这个我可以解释。”
秦章：“好，我听你解释。”
“只要你不躲我就好。”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陆明泽居然还生出了一丝开玩笑的心思：“你刚才不是就没信吗？”
“嗯，现在信了。”秦章面不改色。
“解释吧！”
说完感觉自己好像有些太严肃了，想到陆明泽给自己的信里说有些怕他，他尽量将脸色变柔。
陆明泽犹豫片刻后说道：“其实我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三年没见，也有些近乡情怯的。”
“加上走路没用心，就摔了。”
秦章没忍住伸手要去摸他胸口的绑带，陆明泽身体一僵。
见状秦章收回手：“能养好吗？”
陆明泽也发现自己反应过大了，安慰道：“没事的，养几个月就没事了。”
“是我害你这样的。”秦章眼底闪过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