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昨晚上你说的话还记得吗？”
林致远正尴尬着，闻言不解问道：“什么话？”
“拿货价低两成。”秦章闲适靠在椅背上。
林致远大惊：“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秦章笑：“早知道林副总不会认账，所以我找了证人过来。”
秦章冲门外喊了一声：“同志，进来吧。”
门被打开，昨晚上开车送他们去舞厅喝酒的司机走了进来：“秦总，林副总。”
林致远瞪大眼睛：“司机？”
秦章颔首，拿了根烟放叼在嘴里，瞥向司机：“你说昨晚上林副总是不是说过拿货价再低两成的话？”
司机点点头。
不是他吃里扒外，主要是他也不敢保证要是他做了伪证，回头把秦章这个客户得罪了，到时候人家索性不谈了，那他不就罪过大了？
刚才秦章找他的时候他就一直在纠结。
现在纠结完了，他就将昨晚上听到的话都说出来了。
林致远不可置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但脑中闪过一两个片段。
好像是这样说过，而且自己还说过更加炸裂的话。
“这可是你们厂里的司机，我不可能串通他一起来骗林副总你的。”秦章点燃烟，浅吸一口，吐出烟圈。
面容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林致远捏捏眉心，示意司机先离开。
早知道昨晚上不邀请秦章去喝酒了。
本意是想灌醉秦章，自己好拿下单子，结果到头来却是自己被套路了。
林致远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是蠢得可以。
“秦总，这，昨晚上我喝醉了，醉酒的话怎么能作数呢？”林致远想挽回。
秦章眯了眯眼睛：“怎么，喝醉酒的林副总就不是林副总了吗？”
“昨晚上被鬼上身了？”
林致远彻底被牵着鼻子走了。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更何况，我都已经兑现承诺了，难不成林副总要食言？”
林致远再次震惊了：“什么承诺？”
秦章：“昨晚上我就说了，若林副总能在拿货价上降两成，那我就告诉你怎么追求自己喜欢的人。”
“所以昨晚上我把你丢给江成了。”
“看林副总今天这个样子，昨晚上应该是有些进展的吧。”
闻言，林致远感觉自己头疼欲裂。
他被秦章害了。
还没做好准备的时候，秦章踹了他一脚。
在酒精作用下，他把江成推远了。
这哪叫帮他？
这分明是在害他。
想到这个，林致远就是一副吃了翔的表情。
“我承诺过的事做到了，林副总也得说话算话才行啊，不然以后谁还敢再来找你做生意？”
秦章掸掉烟灰，敲了敲桌子：“准备合同吧，林副总。”
林致远：“...”
这简直就是强盗。
林致远捏捏眉心，赔着笑道：“秦总，一码归一码，不是我不答应，主要是，这个价实在是赚不到什么了。”
“厂里那么多工人要养呢，成本就摆在这儿，你多少也得让我们赚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