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章牙齿发颤，问陆明泽：“听到了没？”
“这个上下牙齿打架的声音。”
陆明泽唇角微勾：“听到了。”
“你多穿点。”
秦章：“穿着羽绒服呢。”
“寒风刺骨。”
陆明泽：“你太虚了。”
秦章：“我虚不虚你还不知道？”
陆明泽：“...”
“好了，你去上班吧，我吃完早饭也得去忙了。”秦章主动道。
陆明泽嗯了一声，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说：“想你，拜拜！”
陆明泽挂断电话，感觉脸上的温度在逐渐攀升。
收发室的大爷将电话放回原处，瞥到他的脸惊讶道：“陆工，你生病了？怎么脸这么红？”
操着一口浓重的本地口音，陆明泽还是听懂了。
他摸了摸脸，笑道：“没有，有点热。”
大爷看了看天，阴阴的，连个太阳都没有，哪里热了？
不等大爷多问，陆明泽就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秦章都保持着一天一次电话，有时候还早中晚都各打一次过来。
收发室的大爷都知道了，那个秦总天天给陆工打电话问产品。
每次陆明泽去接电话，大爷总会笑眯眯地问：“陆工啊，秦总又有问题要问你了？”
陆明泽每次都会心虚地嗯一声。
秦章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倒也会装模作样地问一两句专业的问题，是给陆明泽回答的时候迷惑大爷的。
后面便是各种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陆明泽觉得自己的脸皮在一点点变厚。
反正大爷在听完一两句他们打电话后就去忙干别的了，也不知道他们之后说了些什么话。
大爷感慨：“这秦总不愧是大老板啊。”
“这么虚心请教，活该他赚钱。”
陆明泽打哈哈。
不知道大爷知道秦章在电话里说了不少虎狼之词会怎么想。
几天后，厂里来了另一名陆明泽认识的客户。
在看到杨知意的时候，陆明泽明显一愣。
杨知意笑道：“陆工，咱们又见面了。”
满打满算，这是两人第四次见了。
陆明泽这才知道杨知意家跟秦章是同行。
杨知意这个单子拿下得很容易，事成之后，林致远订了饭店准备在一起吃个饭。
不过杨知意不愿意去饭店，倒是想去舞厅里玩玩。
林致远把陆明泽也叫上了。
这几天，林致远又恢复到了先前那种游刃有余的样子。
三人到了舞厅，迎面正撞上了准备走的陆凌泽。
两人的脸在舞厅这种特有的灯光中显得一模一样。
在看清陆明泽之后，陆凌泽眉毛高高挑起：“明泽？”
陆明泽反应过来，略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准备进去。
陆凌泽却跟了上来。
杨知意在短暂地震惊过后，饶有兴趣地打量两人。
旁边的林致远知道所有事情，却不知道该怎么跟杨知意解释。
只简单说了这两人是在医院认识的，也表明了杨知意的身份。
陆凌泽瞬间明白过来，指着杨知意说：“哦，我知道，你就是那个给陆明泽送进口水果的女同志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