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等他请完客去问他，他却懒得理我。”
“我昨天一夜没睡。”
“我不明白我们俩怎么变成这样了。”
陆明泽看着他：“你真的不明白？”
江成怔了怔才说：“大概知道一点吧，我好像，对他的喜欢也不抗拒。”
“我觉得我有点喜欢他了。”
陆明泽坐在床边长叹了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办？”
“若你能保证会让你父母亲人同意你们交往，就跟他试试。”
“如果不行，就早点掐了这个念头吧。”
江成欲哭无泪：“我不能保证，可是我也不想他待我跟陌生人一样。”
“我们现在好像连普通熟悉人都算不上了。”
“我宿舍里的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还问我是不是跟他吵架了。”
陆明泽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拍拍江成的肩膀。
江成抹了把脸：“我已经请好假了，回家过年。”
“等你出差回来，我就已经走了。”
“也好！”陆明泽笑：“身为朋友，我不想看你走我的老路。”
“爱情不能至上，人生也不全都是圆满的。”
“咱们能做的，也就是过好自己的每一天。”
“尽量让自己开心起来。”
江成叹气：“唉，挺羡慕你的，秦章可以为了你去跟自己对你对抗。”
“我不行，估计我说出自己喜欢一个男人这话，我奶奶会被我当场气死过去。”
前面是死路，江成不敢拿自己家人来试验。
他故作轻松道：“回家这段时间我会让自己平静下来的。”
“我奶奶跟我说过，没什么困难是过不去的。”
“我只是一时想岔而已。”
陆明泽嗯了一声：“你家人对你很好，我觉得听家里人的话是最好的。”
江成点点头，已然下定了决心。
他与林致远，不能走到一起去的。
“聊完了没有？”秦章斜靠在门框上，不耐烦道。
江成啧了一声，秦章这个醋王。
看着江成的背影远离，陆明泽心里充满了担忧。
秦章问道：“为什么不赞同他跟林致远在一起？”
“做个普通人挺好的。”陆明泽看向秦章：“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呢？”
秦章将陆明泽揽进怀里：“不是谁都跟我一样有这个魄力的。”
秦章买的晚上的飞机。
两人也没多说，便拿着行李去了机场。
踏上飞机的那一刻，陆明泽还有些恍惚。
这是他第一次坐飞机，也是托了秦章的福。
直到飞机落地，下飞机的那一瞬间，陆明泽才感觉到了北方天气带来的恶意和冲击。
刚才他还没觉得有多冷，秦章要给他披羽绒服的时候还被他拒绝了。
这会儿他整个人都冻成了傻逼。
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
秦章早知他会这样，给他裹上早就拿出来的厚衣服。
两人在机场里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陆明泽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冻炸了。
荆城的冬天也冷，但也不至于冷到这个地步。
秦章拿起两人的行李，拉着他钻进吴正海开来的车里。
车里很暖和，一冷一热，陆明泽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秦章赶紧把手伸进他衣服里，用力帮他搓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