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过……是那种光是提到都觉得眼眶发热鼻腔酸酸,喉咙堵得难受的难过。”
【你真的不去找他?其实我想想,他的为人足以相信,就算、就算你把我的存在和穿越的秘密告诉他也可以。我不介意了!】
艾利知道它都是为了他,感动的回蹭它两下,“谢谢你统儿。只是我还得再想一想,而且我现在没有去找他的勇气……”
系统安静地闭眼贴着男孩暖暖的腮边。
上辈子单身的艾利不太理解情侣之间为什么总‘磨磨唧唧’。
恋情为何常常欲言又止,过分细腻,让人担惊受怕,怯懦寡断。
现在轮到自己,艾利终于懂了。
‘如果我站到你面前听到的是离别的消息,那我宁可当一个逃避的废物。’
只要没有亲耳听到法姆修恩宣布结束他们的关系,那艾利还可以假装一切照旧。
做个胆小之徒,抱着‘拖到最后说不定会有转机,只要闭上眼看不到伤口就当不存在’的侥幸心理继续生活。
或许法姆修恩已经不会再见他。
或许法姆修恩未来会选择别人,会重新开始,会结婚。
艾利想。
他可以假装自己生活中有自己的法姆修恩。男人不在家是因为他出差了,他需要拯救世界呢。
他还可以在法姆修恩把他拉黑后,自顾自发给他发消息。
今天天气怎么样?
我很好,你也好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是不是也很想我?我一直都很想你……
虽然这听起来像痴汉变态,恶心的梦男。或者这就是,还有点小可悲,不过艾利相信自己能行的。
他可以就这样像上辈子一样,努力工作赚钱然后退休,远离所有社交,当个缩在家里躲避外界的蜗牛,胆小鬼。
凉凉的冬季晚风很快把身体冻透。
艾利摸摸肿的火辣辣的眼皮,他吸着鼻子耷拉着脑袋转身往家门口走。
夜已经很深了,上楼时电梯只有他一个人。
艾利头顶着系统从背包里拿出卡刷开大门,低落地打开灯换上拖鞋往里走,脑袋里想着一会要给窗台的盆栽浇水。
那盆全家唯一的绿色植物里面还埋着他的手指甲盖,也算是他的‘骨肉’了,于是艾利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爱国。
爱国是一盆珍珠芦荟。
很耐旱,并且狂热下崽,它的花盆里都是它生的小株苗苗。
还单身的艾利就这么光荣升辈分成了姥爷。
脑子空荡荡又乱糟糟的人。红肿着两只哭的睁不开的眼睛,满心全是某个蓝眸的身影,游魂似的飘到厨房。
他用汤碗接了盆水,走向卧室打算给爱国浇水,抽空走神地想着,明天他一定要把它花盆里的小株珍珠芦荟移栽到别的盆里。
系统有意转移他的注意力,于是替他在xx购物软件上搜索漂亮的花盆。
一人一统就这么毫无防备走进了卧室。
艾利还单手抱着盛满水的汤盆,另一只手按下了墙壁上卧室灯的开关。
“咔哒。”
顶灯亮起。
背靠着床头的人擡头。
他硕大的胸肌把黑色工字背心撑的胸口部位的布料快要透亮,两个臂膀的臂围能吊打小鸡仔们的头围。
穿紧身黑牛仔裤,大长腿交叠。
躺在他床上可脚上还没礼貌的穿着沾满灰尘的马丁靴!
男人就这么擡起头,寸头下蜜色的笑容不羁凶恶,慵懒擡手跟目瞪口呆的男孩打了个招呼。
“呦。”
他神态自若仿佛在自己家卧室。
“哐当!”
石化的人一松手,手里的汤盆连同水砸在了地毯上,啪嚓一声碎成两半。
几十秒后艾利与系统发出整齐的大吼。
【卧槽!】
“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