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醒来
因为看得出来赵沉的身上许是有些银钱，那大娘很是兢兢业业地看守着女子。
大夫已经让他的夫人给女子重新处理了伤口，清理血污，洒上上好的金疮药，然后包扎好了。
女子在一张榻上，沉沉地睡着，气息仍然微弱，胸腔只有些许的起伏，不仔细看甚至都瞧不见。
女子的眼睛从闭上开始就没有睁开过，可见当时那下属的下手有多重。
之前的衣服已经被换下了，女子现在穿在身上的，是大夫的妻子心善，拿出自己不常穿的旧衣服给她换上了。
开好的药，在熬制当中。
女子的伤势过重，大夫说了需要静养，暂时不宜挪动，所以赵沉没办法只能让女子在医馆好好养病。
赵沉只是远远地望了女子一眼，向大夫道了谢，给了2两的诊金，又托付大娘去街上给女子买几件衣服。
之前那件纯洁无瑕的白衣，如今满是污垢和血迹，斑驳不堪，怕是洗了也不能再穿了。
大娘看着递到手中白花花的银子，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因为赵沉说了，买完衣服剩下的银钱就归她了，大娘自然是很高兴的，更别提还有被大娘藏在胸口的耳坠了。
赵沉为了避嫌，向来没有和女子单独处于一室过，要么是自己出去闲逛，了解这个时代的更多信息，要么是在医馆的后院帮忙整理药材。
因为他的细心和沉着，一点都像那些学徒般毛手毛脚，经过他手处理的药材，分门别类，妥帖的恰到好处，因此，医馆里头的各个大夫都很是满意，得到许多的夸赞。
哪怕一开始赵沉只是闲着没事干免费帮的忙，医馆的马老板还是给了他开了每日50文的工钱。
要知道，如今在码头扛货的汉子起早贪黑，一天才挣30文钱。
还说道，以后若是有想法，随时可以回到医馆来，当一个整理药材的小童，医馆可以雇佣他作长工，或者当学徒也很欢迎。
赵沉笑着婉拒了，谢过了医馆的好意。
女子在十五天后的一个深夜醒过来了。
大娘看在钱的份上是真的敬业，一直都守在女子的身边，在床边打了一个地铺，片刻不离，所以女子一醒过来，发出了细微的动静，觉浅的大娘立马就听到了。
飞快地跑去敲开了赵沉的门，告知了此事。
赵沉睁开朦胧的双眼，望见窗外幽暗的夜色，很是无奈，指了指窗外，道：“大娘我很理解你急切的心情，可是此时正处深夜，想必我一个男子去往女子的房间怕是不太合适。”
大娘也明白，但是……
“哎呀，不是我说赵小子，你还是过去看看吧，我怀疑那姑娘的脑子被砸坏了，好似变得有些疯疯癫癫的。”大娘用手指了指脑袋，心有余悸。
赵沉闻言，原本慵懒的眸色瞬间变得清明，薄唇微抿，脑子里面快速闪过不好的猜测，他不会这般倒霉吧，女子竟然被砸成了一个疯子不成？
那他可以追溯害死他那名男子身份的线索，岂不是断掉了？
赵沉叹了口气，不知作何感想。
点上灯笼，大娘前方带路。
月黑风高，微风徐徐，万籁俱寂，只传来虫子们的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