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汐这一开口，现场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直接啊，这也太直接了吧。
真是一点点花花肠子都没有啊，也不懂什么迂回之术，就这么问出口了。
这九王妃，看上去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这种问题，让九王爷如何回答？
休妻、不休妻、家事而已，用得着摆在明面上问吗？
难怪九王爷喜欢欧阳女将军，看看，看看人家多会说话。
这一刻，皇后娘娘和宋氏，都恨不得上去呼死凤九汐。
作天作地就算了。
怎么这个时侯还这般不知分寸和礼数。
宫里请来教礼仪的嬷嬷，全部白请了吗？
就当所有人以为，九王爷要黑脸，迁怒国公府的时候，独孤殇开了口。
反问了回去：“本王要休妻？”
“本王什么时候要休妻了？”
“....”
凤九汐：“妾身怎么知道，你怎么要休妻了。”
“王爷问问欧阳女将军，或许她知道。”
“....”
独孤殇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欧阳元元，认真的开口问道：“欧阳女将军，本王什么时候说要休妻了？”
“....”
欧阳元元：....
这话，欧阳元元没法接，面若死灰。
站在一旁的欧阳老将军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
反正今日已经很丢脸了，脸都丢尽了，也不在乎多这么一次了。
这门亲事，他本来就不同意。
可元元要一意孤行。
他这个孙女的心性也该磨一磨了，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心不死。
可一些事情，是努力也无解的事情，那就放下。
欧阳老将军收到国公府这边的请帖，原本不想来，可一想到昨日挂在欧阳将军府的尸体，就来了。
来了，就死心了。
虽然丢尽了欧阳家的颜面，可总比孙女，一辈子为情所困，来得好。
活到这个年纪了，无数次白发人送黑发人，欧阳老将军什么都看得开了。
欧阳元元哪里是凤九汐的对手。
这个小女娃，被培养得很好啊。
欧阳元元不说话，并不代表独孤殇就这么放过她了：“欧阳女将军，本王没有说过要休妻，今天没有，以后都不会有。”
“还望欧阳女将军谨言慎行！”
“至于什么平妻不平妻的事情，本王早已经回了皇上和老将军，本王此生只娶一妻，那就是凤九汐。没有侧妃、更不会有平妻...”
“.....”
这时，独孤殇把手上的衣袖掀开，露出了一串佛珠。
眼神环视了一眼众大臣和女眷，淡漠的开口道：“至于这佛珠，也并非欧阳女将军口中那般，是本王与欧阳女将军的定情信物。”
“本王洁身自好，于女将军止呼于礼，私底下并未有任何交情。”
“本王信佛，那是因为九王妃体弱多病，本王带她去皇绝寺，虔诚的佛前许愿，愿九王妃平安喜乐，本王信佛吃素三年。”
“.....”
独孤殇每说一个字，欧阳元元的脸色就苍白几分。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
九王爷...九王爷不是不爱凤九汐，不喜凤九汐吗？要不然新婚夜也不会让凤九汐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人人笑话她是下堂妇。
欧阳元元气愤的开口道：“不，不是这样的。”
“独孤哥哥，不是这样的。”
“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为什么，为什么不同九王妃圆房。新婚夜让她成为笑柄？”
“.....”
独孤殇笑了，被气笑的。
独孤殇：“九王妃？笑柄？”
“本王才是新婚夜，被踢下榻的人！”
“她怎么就成为下堂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