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刺向陆豪。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却只能咽下满心的难堪，狼狈得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待闹剧收场，唐笑与杨神医并肩步入后台。四下无人时，唐笑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的纸张，郑重地放入杨老掌心：“杨老先生，这便是壮元丹的丹方。”
杨老的手剧烈颤抖起来，浑浊的眼眸瞬间被泪水浸透。他枯瘦的手指抚过丹方上的字迹，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
“老天爷开眼呐！我杨某半截身子入土的人，竟能得见如此神方，便是此刻去了，也能含笑九泉了！”
说着说着，老人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小兄弟，若你信得过我，往后这壮元丹，我来替你炼制！”
唐笑猛地愣住，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像是有无数只小鹿在乱撞。“杨老，此话当真？”他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自然！只要你不嫌弃我这把老骨头，我定当倾尽全力！”杨老紧紧握住唐笑的手，掌心的老茧传递着滚烫的温度。
“那可太好了！”唐笑难掩激动，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有了杨老相助，不仅能腾出大把时间，更能借助其门下众多弟子之力，壮大壮元丹的炼制规模。
明明才初次相见，两人却像是相交多年的知己。交谈间，唐笑深切感受到，杨老对炼丹制药的痴迷早已刻入骨髓。
老人说起这些年钻研丹药的经历，时而眉飞色舞，时而黯然神伤：“只可惜我天资有限，一辈子困在这小地方，终究是辜负了这身所学……”
说罢，重重地叹了口气，苍老的面容上满是遗憾。
杨老忽而收了笑意，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唐笑，语重心长道：
“小兄弟，以你的天赋，困在江城这一方天地实在可惜。我劝你一定要去参加全国中药大会，在那舞台上夺个名次，也好让天下人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全国中药大会？”唐笑剑眉微蹙，眼中满是疑惑，“那是怎样的盛会？”
闻言，杨老苍老的面庞上闪过一丝诧异：“你竟从未听闻？”
唐笑略显窘迫地挠了挠头，赧然道：“实不相瞒，杨老，我平日里鲜少外出，对外面的大事知之甚少。”
杨老微微颔首，耐心解释起来，浑浊的眼眸中泛起追忆的光芒：
“这中药大会，乃是国家为弘扬中医文化、振兴中医药事业而举办的顶级赛事，每年春秋各办一场。但凡能在大会上崭露头角，便能获赠珍稀药材作为嘉奖。”
顿了顿，杨老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向往，“就说去年，沂州省的头名得主，抱走的可是一株百年药王！那药香，据说能十里飘香。”
“百年药王？”唐笑“腾”地一下站起身，眼中迸发出炽热的光芒，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
“杨老，此话当真？”他心中已然翻涌起惊涛骇浪——若能得此药王，辅以其他药材，聚气丹的炼制便有了着落，届时修为必将突飞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