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聚气丹化作的灵力如汹涌潮水,在经脉中横冲直撞,他紧咬的牙关渗出鲜血,却始终保持着纹丝不动的坐姿。
当晨光刺破云层时,唐笑猛然睁眼,寒芒一闪而逝。
他抬手轻挥,案头铜铃无风自鸣,窗棂上的霜花簌簌坠落——炼气期第五层的威压,在室内弥漫。
“这药力……”他摩挲着掌心流转的灵气,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忽闻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笑意瞬间凝成寒霜。
阿祥推门而入,迷彩服上还沾着晨露,迎上唐笑冷冽的目光,喉结艰难滚动:“唐先生……”
“林柚要动手了?”唐笑指尖划过药葫芦,木质表面竟留下五道白痕,周身温度骤降,“告诉他,我这听风轩的门,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阿祥慌忙摆了摆手,迷彩服袖口蹭过粗粝的门框,带起细微的摩擦声:“唐先生误会了!师父得知此事后,特意在醉仙楼订了雅间,备下珍馐美馔,就盼着能当面向您赔罪。”
他说话时不住搓着衣角,脸上堆起讨好的笑,额角还挂着赶路时的汗珠。
唐笑指尖摩挲着药葫芦的动作一顿,墨色瞳孔微微收缩:“哦?”晨光斜斜照进听风轩,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眼底却翻涌着探究的暗芒——那个威震江城的武道魁首,竟会为了女儿的任性纡尊降贵?
“不仅如此。”阿祥小跑着到门外,再回来时怀里多了个檀木盒,盒身雕刻的祥龙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这是师父珍藏的十年野山参,说一定要送到您手上表表心意。”
盒盖开启的瞬间,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参须如金丝缠绕,泛着琥珀色的光晕。
唐笑望着那株价值连城的人参,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雕花窗棂外,麻雀扑棱着翅膀掠过屋檐,檐角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却掩不住屋内短暂的沉默。
最终,他轻咳一声,指尖叩了叩桌案:“盛情难却,晚宴定在何时?”
“戌时三刻,我准时来接您!”阿祥如释重负,后背的汗渍在迷彩服上洇出深色痕迹,“师父还说,若唐先生不嫌弃,往后林家武馆的药材,都由您说了算!”
与此同时,叶氏庄园内鎏金吊灯璀璨如星。
叶熙瑶斜倚在天鹅绒沙发上,修长手指捏着颗浑圆的壮元丹,丹丸表面流转的幽光与她眼中的笑意交相辉映。
“沈文藻不是自诩保健产品无懈可击?”她将丹药抛向空中,玉腕翻转间又稳稳接住,“这颗丹丸,足以撕开他虚伪的面具。”
秘书推了推金丝眼镜,嘴角勾起一抹不以为然的弧度:“小姐,沈氏集团深耕保健品行业数十年,岂是……”
“你可知这丹丸的来历?”叶熙瑶突然起身,真丝睡袍拖曳在波斯地毯上。
她指尖划过梳妆台上的天玑养颜丹空瓶,想起服药那晚肌肤焕新的奇妙触感,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若说沈氏集团是江河,那炼制此丹之人,便是翻云覆雨的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