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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虎鲸的彩虹 2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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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算什么。

她有些索然无味地转过头——咦,贺小姐的脸色怎么难看得好像死人一样。

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在担心她气色不好,现在这种坏气色就回到自己的脸上去了。

她看见两个孩子的手本来是扣在一起的;但是贺美娜慢慢把手缩了回去,眉头紧锁的危从安明明一直盯着屏幕,却很迅速地伸出手臂把女朋友的手抓回来紧紧握住。

夏珊有些不解,疑惑地再转回头去看屏幕上的视频。

她明白了。

她怎么说也在名义上“抚养”了危从安二十年,当然知道危从安和戚具宁的感情有多好。

她唯一一次见到继子流泪是他参加戚黛的葬礼回来。

一米八几的小伙子,穿着黑色的正装,呆呆地坐在别墅门口的台阶上,默默地哭得双眼通红,并没有避忌继母。

他的眼泪里有挚友母亲去世的悲伤,也有担心失去自己母亲的恐惧。

他们是不幸的;但又是幸运的。两个孩子从童年到青春期,同样深陷在随时会失去母亲的痛苦中,担惊受怕,跌跌撞撞,互相支持,互相安慰。他们健全了彼此的人格,治愈彼此的人生——

听过太多痴男怨女故事的夏珊突然醍醐灌顶。

所以他们无可避免地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她不用去打听,也不可能打听出来。

但她很确定只要他们仍然共振着彼此的灵魂,那戚具宁一定还深深地爱着贺美娜。

就像危从安现在这样。

视频结束后,危峨说了这样一段话。

“当年你妈妈突然生病,全家人都非常痛苦……从安。很抱歉爸爸做了逃兵。我相信你也看得出来,爸爸一直非常愧疚,想要补偿你,补偿你妈妈……”

“……不幸中的万幸,你妈妈现在仍然很健康。而你也认识了你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这种不是亲情胜似亲情,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的友情真的是太珍贵了。贺小姐,你说是不是?”

但凡悟性差一点或者脸皮厚一点,完全可以当做听不懂。

贺小姐不可能。

她太聪敏了。

所以有些话越点到为止,对她来说越诛心。

夏珊怔怔地看着危峨。

二十多年有痛苦有快乐的婚姻让她对自己丈夫的感觉非常复杂。

可敬,可恨;可亲,可恶……今天她是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如斯可怖。

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目睹了一场谋杀。

一位深爱着儿子的父亲,用他最亲切的言行,凌迟了儿子的女朋友。

每一刀都没有提到戚具宁。

每一刀都是戚具宁。

这比她预想的方式高级太多了——但她的快意之下,还有一层无法忽视的,物伤其类的悲伤。

她和小凡如果哪一天碰了他的逆鳞,他一定也会把他们母子俩凌迟了。

“爸。我会不会珍惜友谊,你应该问我这个第一责任人。不要把美娜牵扯进来。”

危从安用他那成熟的,低沉的声音与危峨交谈,仿佛这就是父子之间再简单不过的一次对话。

“问你?”

“对。问我。”

危峨定定地看了危从安那双和他母亲一模一样的褐色大眼五秒钟,笑道:“你是我的儿子。我相信你能处理好。”

危从安点了点头,拿起苹果。

“爸。我和美娜刚才查了一下这种苹果的名字。”

“什么?”

“Eden,伊甸园。这个名字,”危从安注视着手中的苹果,突然轻笑了一声,“可真有意思啊。”

说完,他便把苹果放到嘴边咬了一大口。影音室里响起了果肉被咬碎的清脆声音。

夏珊微张了嘴,惊讶地看着继子垂着眼帘,坦然地吃着刚才女朋友咬了一口的苹果。

他右手紧紧地抓着女朋友的手,左手拿着苹果,咬一大口,细细咀嚼。

他接过她咬了一口的伊甸园苹果,一起承担原罪。

这是危从安的回答。

危峨原本以为这两个聪敏的孩子一定看得懂自己的暗示,至少表现出一些羞愧来,尤其是始作俑者贺美娜。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看是看懂了,但儿子的反应更快,挡在女友前面,用这种强烈且赤裸裸的方式把自己的心意直接地,坚决地甩在父权的脸上。

但他毕竟是在生意场中打滚了几十年的人精,脸上只是闪过一丝愠怒便硬生生地让自己平静下来。

“好。很好。你们慢用。”

他起身大步走出了影音室,连妻子都不理了;夏珊又呆坐了半分钟才想起来自己并不真的是一团虚无。这一具躯壳也应该识相离开。

刚刚走出门口,她听见贺美娜对危从安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我有点累。”

空荡荡的家庭影院里,这四个字听着挺单薄,也有点可怜。就连夏珊都有些不忍,回到客厅她才发现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了,还偶有雷声隐隐滚过。

她问脸色微沉的危峨:“接下来怎么办?”

危峨喝了一大口茶,静默片刻方沉声道:“什么都不用做。他们都是聪明孩子。现在是一时上头,再想想就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夏珊心想我问的是这个吗?你们父子俩还有得拉扯呢:“不是。我是问爸妈几时回家?几时开饭?几人用饭?”

危峨皱眉看了她一眼。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看贺美娜的脸色,不觉得她还会有心情留下来吃饭。但看危从安的态度,只怕还有变数。

这两个孩子其实都挺犟的——正思索间,老庹把两位老人送回来了。

虚无的夏珊被邢恩斯的一声“小夏呢”硬塞回了躯壳里,赶快迎上去嘘寒问暖。虽然写了一下午的字略有疲态,危奉公仍然兴致勃勃地拿出一张洒金笺来,说是新得了一首诗,也不说是自己写的,只是叫儿子鉴赏:“你们看看,怎么样?”

“字好,诗更好。谁写的?爸您写的吗?写得太好了。”

危奉公一手柳楷确实漂亮,诗怎么样见仁见智,但这不是重点:“只是写得好?唉,从安呢?你说他今天会回来吃饭。”

夏珊看了一眼丈夫;危峨笑道:“哦,刚才看了一些从安小时候的视频。他还在

“什么还在

一把略带戏谑的沉稳男声在楼梯口响起;众人循声望去,见危从安和贺美娜不知何时已经从地狱爬哦不,地下室走上来了。

邢恩斯笑道:“你这孩子,童言无忌!这位是——”

危从安道:“爷爷奶奶,请过来坐一坐。我介绍一个人给你们认识。”

他请危奉公和邢恩斯坐在沙发上,自己则一只手放在贺美娜的后背上,护着她过去,在两位老人的对面坐下。

“爷爷奶奶。这位是格陵大学药学院的贺美娜,目前正在我们公司担任科技副总一职,主持新药研发项目。”

然后他执起贺美娜放在膝上的左手。

“同时她也是我的女朋友。我们正在以结婚为前提交往。”话毕,危从安又对贺美娜介绍,“美娜,这是我的爷爷奶奶。”

“和我一样,叫爷爷奶奶吧。”

一室静默;没有人说话。

危峨心里震怒,面上不显;再看贺美娜毕竟年轻,一脸震惊藏也藏不住,就知道危从安这番话绝不是她的意愿,不由得从心里冷笑起来——他倒要看看儿子怎么收场。

“不好意思吗?没关系。慢慢就会熟悉了。”危从安毫不尴尬地伸出手来,语气正常,“爷爷要让我鉴赏的诗呢。”

他接过来看了一眼,又笑着递给贺美娜:“这次有些艰深了。你看看。”

危从安的食指在纸面上轻轻地点了几下——连危峨都看出来儿子在给提示了,他不相信她没看懂。

贺美娜摇摇头,将洒金笺放在茶几上:“对不起。我不懂。”

危奉公没想到这次居然一个知音都没有,叹道:“唉,你们看每一句的第一个字。”

原来是一首藏头诗,每句诗的第一个字连起来是“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危峨和夏珊大大地赞美了一番。贺小姐她不懂,一句话都没说也就算了,但是危从安也不似往常那样引经据典地和他讨论一番舜典五德,危奉公就觉得无趣了,转过头来问夏珊:“今天家里准备了什么菜。”

夏珊赶紧回答说今天准备了八菜一汤,主菜有白切清远鸡和清蒸东星斑等,素菜有菜心伴竹荪,罗汉斋等,汤则是西湖莼菜羹:危奉公点点头,道:“勉强可以待得客了。希望合贺小姐的胃口。”

危峨笑道:“昨天一起吃饭,注意到贺小姐口味偏甜,我专门请了粤菜师傅来做咕咾肉。”

贺美娜擡起头来,有些不解地看着危峨——他应该是最不希望她留下来的,为什么还要这么虚伪。

危峨看着她,慈爱地笑道:“饭后还有鸡头米和芋艿做的甜汤。都是从苏州运来的时令食材。”

危从安笑道:“那一定要尝尝看了。”

贺美娜只看着危从安;危从安转过头来,温柔地问她:“怎么了?”

“我有点累。”

刚才她已经说过这句暗号了。

但危从安回答:“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为什么要逃跑。”

现在他仍然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顶,道:“美娜,我们和爷爷奶奶一起吃完饭就回家,好不好。”

贺美娜沉默了三秒,微笑道:“好啊。”

危从安立刻吩咐下去,家里两位保姆,一位去厨房给师傅打下手,一位去布置餐桌。他看了下腕表,问大厨一刻钟后能不能开饭,得到了肯定答复。

“夏姨。陪爷爷奶奶回房间换件衣服再下来吃饭。”

夏珊愣住了。她自从来到这个家,还没有被继子使唤过。

她现在才发现危从安居然比危峨高了快半个头。

她看向丈夫——服侍公婆是她分内之事,但是被继子要求又另当别论。

危峨似笑非笑,对夏珊道:“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去啊。一刻钟后下来吃饭。过时不候。”

夏珊只得忍气吞声地陪公公婆婆上楼去换衣服。

危奉公道:“这个女孩子长得虽然还算清秀,性格不太讨喜,有点呆呆的,从安怎么看上的。”

夏珊心想哪里呆了,聪敏得很。只不过你们回来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情而已。但是危峨没有发话,她也不敢在公婆面前乱说。

邢恩斯道:“从安也怪怪的,他一向很乖很听话,突然端起一家之主的架子来,吩咐这个,指使那个的。”

危奉公笑道:“等他结了婚收了心,回到iTOY上班,可不就是一家之主了么。现在先演习演习也没什么不好。”

夏珊心一惊,复又一沉。

一刻钟后果然准时开席。

危奉公问危从安要不要陪爷爷喝点酒。危从安的心情是非常想喝一点,喝醉了最好,但还是拒绝了:“不喝了。等会还要开车,怕误事。”

危峨笑道:“没事,我叫老庹送你们回去。”

危从安道:“送我们回去哪里?

危峨笑道:“这孩子,乱说什么呢。当然是你们住哪里就送到哪里。”

危从安道:“不必了。”

危奉公道:“起筷吧。”

邢恩斯道:“家常便饭。贺小姐不要客气。”

贺美娜看着桌上的菜——已经把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给做到了极致,还叫家常便饭么:“谢谢。看起来就很好吃。”

危从安将鱼面颊肉夹给贺美娜,又浇上一点酱汁:“不是一直想吃这个么。尝尝看。”

贺美娜道:“谢谢。好吃。”

夏珊笑道:“我记得以前具宁来家里吃饭,也爱吃这块月牙肉。”

正在帮贺美娜拆鱼肉的危从安立刻看了夏珊一眼。

作为继子继母,他们表面上的关系是相当过得去的;这还是危从安第一次用相当冰冷的眼神警告夏珊不要多嘴。

夏珊背上一凛,去看丈夫;危峨也朝她投来了一个小心说话的眼色,又笑道:“我记得从安小时候是要大人帮他剔鱼刺才肯吃的。还是长大了啊,现在知道帮女友剔鱼刺了。”

夏珊悻悻地不再言语。

席间危奉公又问了些贺美娜的基本情况,家里几口人,有没有兄弟姐妹,父母是做什么的,读的什么书,做什么工作,有些危从安替她答了,有些贺美娜自己答了。危峨夹一块鸡腿给贺美娜,笑道,“贺小姐尝尝,正宗的广州清远鸡。”

危奉公笑道:“《随园食单》里面将白切鸡列为羽族之首,有太羹玄酒之味。贺小姐觉得味道如何?”

贺美娜道:“谢谢。好吃。”

危奉公道:“我们家从来不吃市面上卖的那种肉鸡。不知道多少激素打进去,一个月就出栏了。只有小凡小时候爱吃那种鸡肉快餐。他长不高就是因为小时候吃太多这种激素鸡肉。”

夏珊赔笑:“小凡也有一米七八呢。我从来不给小凡多吃那些快餐的。”

危奉公道:“总之这种激素肉绝对不能吃,吃了人都要少活几年。”

贺美娜道:“现在市面上的白羽肉鸡之所以可以做到四十至四十二天出栏,和激素无关,是一代又一代畜牧专家的育种成果。”

危奉公一愣,道:“那种鸡都没有鸡味的。”

贺美娜道:“在风味方面它确实不能和清远鸡这样的地方良种比较,但它保证了所有人无分贵贱,都能吃得上实惠又安全的动物蛋白。”

夏珊是真没想到今天这场戏完了还有彩蛋。看看公公的表情,她突然胃口好了起来。甚至还对贺美娜笑道:“贺小姐,尝尝咕咾肉。专门为你准备的。”

贺美娜道:“谢谢。”

危从安道:“上次在妈那边吃饭也有这道菜。你很爱吃的,多吃点。”

危峨笑道:“那更要试一试了,看看和那边有什么不同。”

贺美娜尝了一块,道:“没什么不同。都挺好吃的。”

危峨又叫她再尝尝莼菜羹:“也是苏州那边送过来的。我们家吃得比较清淡,不知道合不合贺小姐的口味。”

“挺好的……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她离席去接电话。

危峨笑道:“从安,我看你只顾着给贺小姐布菜,自己都没怎么动筷子呢。怎么,是菜不合胃口,还是苹果吃撑了?”

危从安看了父亲一眼,笑了笑:“您要是胃口好,就多吃点。”

危峨把碗递给夏珊,笑道:“给我添碗饭。”

不一会儿贺美娜回来了。

危从安道:“什么事。”

贺美娜道:“高工说动物到了。”

危从安道:“要回公司么。”

贺美娜点头:“要的。”

危从安道:“吃完饭我送你过去。”

危奉公道:“怎么了?”

危从安道:“公司有点事情,等会吃完饭我们要过去一趟。”

危奉公道:“我听见说什么动物到了。是不是那个什么白什么鸡?”

贺美娜道:“不是白羽肉鸡,是试药要用的食蟹猴。”

邢恩斯皱起眉头来:“杀杀小老鼠也就算了,怎么连猴子都不放过。我真听不得这种事。”

贺美娜道:“如果牺牲得毫无价值,那么动物可怜,人类可恨。如果是为了科学进步有意义地献出自己的生命,更多是一种可敬可爱的情绪吧。”

危峨笑笑,道:“贺小姐性格真是直爽啊,凡问必答。不问也答。”

贺美娜道:“可能是因为和实验动物相处久了吧。它们从出生就一直待在最高级别的洁净环境里,比大多数衣冠楚楚的人来说要干净得多,单纯得多,也直接得多。”

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叫这一桌子的人都对她没有好印象——危峨看了一眼危从安;危从安轻笑了一声。

他把她强留下来,这是他应得的。

吃完饭,鸡头米芋艿桂花甜汤端上来的同时,贺美娜的手机屏幕也亮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手机,道:“不好意思,我叫的车到了。谢谢款待,我先走了。各位慢用。”

危峨轻轻地冷笑了一声;危从安愣住,半晌才道:“为什么?”

贺美娜笑笑:“因为我愚蠢。来长寿山居然不开自己的车。”

危奉公道:“既然贺小姐叫了车,那我们也不好强留。从安你送一送。”

危从安拿起外套:“好。顺便送我去公司加班。”

贺美娜道:“你不是开车了么?”

危从安道:“原来你知道我开车了啊。”

贺美娜道:“那车费可以报销吧。我没有交通费的额度。你应该有。”

危从安道:“我们车上慢慢说。”

见危奉公还要说什么,危峨立刻道:“爸,妈,让他去吧。从安一向是个事业心重的孩子。他今天不把这个班加好了不会安心的。”

他叫人把甜汤打包,交给儿子当宵夜:“加完班早点回来,我还有些事情和你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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