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按下播放键，她就觉得水汽就从手机里飘出来，将自己围绕了个彻底。
仿佛她也在浴室氤氲的热气里了。
越看到后面，程荀都分不清明琮身上的水，到底是他喝水时漏下的水，还是自己手上未擦干的水。
加上明琮的手因长时间举着，不自觉有一点晃动，从胸肌处时不时飘向下方。
程荀的脸砰得一下彻底红了，脑子里只有一个词在环绕，好大啊。
比起之前看到其他博主或者现实健身的朋友，她永远想的是“好羡慕，我也要练成这样！”
但不知道这个视频里到底是加了什么，程荀反复拖着进度条看了一遍又一遍。
唯一的感慨是，厨房的空调也太不行了！
还有，镜头就不能再往下一点？他们之间有必要这么客气？
“看什么呢？在这傻站着。”负责拖地的胡霏菲正好拎着拖把来到程荀脚下，示意她挪个位置。
明明对方距离手机屏幕八百米远，程荀却像是被触电了一样，惊颤着按下息屏键，赶紧把手机藏在身后。
“没什么，刷小视频刷忘了，我先上去洗澡啦。”
还没等胡霏菲说话，程荀急急忙忙地就抓紧手机跑出了厨房。
躲在空无一人的二楼露台，被晚风吹了好一会，程荀脸上的热度才散下来。
没忍住，程荀又打开了手机，点开那个视频。
看了好几遍后，这才有心思扒着视频分析点别的。
比如......
请问到底有谁是这样喝药的？懒到没边了是吧？
谁喝冲剂是直接在嘴里混合啊！
感冒了还不好好穿衣服，冲完澡不穿上衣在这拍小视频。
程荀还在背景里看到了正在运作的空调，敲击键盘地手更是加了几分力。
刚喝完药，明琮舒舒服服窝进被子里，看着聊天界面上方的“正在输入中”，等了半天都还没看到消息，心知对方已经看完了视频。
更加笃定了某个答案的准确度。
他轻笑了声，翘着腿饶有兴致地先一步给程荀发去消息。
明琮：小程领导这么忙？是没时间看消息？
明琮：还是......
明琮：在反复认真研读视频每一帧？
被戳中真相，程荀恼羞成怒地按下发送键。
程荀：1感冒还不穿衣服！2谁教你这么喝药的，都没融化混匀呢！！3随便拍小视频给异性看，不守男德！！！
看着大大的几个感叹号依次增加，明琮的视线直接落在了最后一句。
明琮：没有随便，是超绝经意只发给你看，拍的不错吧？比第一期上56：20你摸到的腹肌好吧？请独家珍藏。
56：20？
程荀有些不记得正片内容了，打开泡泡视频，上面还挂着许丹的账号。
果不其然，直接在观看记录就能找到这一期。
她直接拖到了56：20，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隔着衣服搭在了徐天的腹部。
有吗？她当时真摸了？什么感觉来着？
程荀看着万分陌生的镜头，有点回忆不起来。
好像还是明琮的看起来好摸......
还有，这人怎么记得这么清啊？！连几分几秒都记住了，这是有多耿耿于怀。
程荀甩甩脑袋，把脑子里的废料清清，强迫自己转回到前两条信息。
程荀：请某位患者自觉一点好吗？好好喝药好好休息，不然明天很容易高反的。
可奈何对面不想切换成清水频道。
明琮：不用回避不用羞愧，承认我的更好是很难的事吗？
明琮：请小程领导对该视频提出正面回应。
被烦得烦不胜烦，程荀都觉得明琮那贱嗖嗖的笑容已经透过文字传递过来。
心一横，快速发了条消息回去。
发完更是不好意思再点开回看，程荀赶紧把自己和明琮的聊天开启免打扰模式，跑回房间把手机塞进枕头下方，洗澡去了。
看着对面发来的消息，明琮知道这是真把她惹羞了，今晚势必是不可能再收到回信。
程荀：你你你你你！拍得非常好，很满意行了吧。
滑动着聊天界面来来回回看了好一会，他才发去回复。
明琮：嗯，谢谢小程领导选择我。下次让领导实地考察一下，才能对比出最好的。
月亮爬上窗口，把窗台照得分外明亮。
等待回复的明琮正好转头看向窗外，心里想着，月亮原来是暖黄色。
见对方真的没打算再回复，明琮这才发去今夜的最后一条消息。
明琮：晚安，今晚月亮好圆好亮，我好开心。
平躺在床上时，明琮还有点头晕，总觉得今天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让他累得有些昏沉。他再次掏出手机，将置顶的聊天记录从头看到尾，怀着笑意沉沉入睡。
程荀出来时，本想着吹完头发就早点睡觉。
却还是忍不住一坐下就摸出了手机，熟练地打开某个对话框，查看新消息。
她看了眼窗外的月亮，又翻出日历查看日期。
还真是农历十六。
程荀想了想，拍了张月亮发给对方。
程荀：[图片]晚安，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