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琮锲而不舍在她耳边念叨了一次又一次，程荀被扰得实在睡不着了，一股脑坐起来，怀着怒气伸手蹂躏某人的狗头。
“拍拍拍！拍一万张！”
脸被捏成奇形怪状，明琮也不在意，笑嘻嘻地任由她动作，手上则开始翻网上的各种情侣拍照模板。
心里已经在幻想，拍完后哪天可以在各个社交平台发布。
要挑一个好日子，还要卡一个有意义的时间。
正好这次短信都匹配上了，小林赶紧给写真工作室增加四组情侣照。
“大家收拾一下，不用化妆，等下带你们去写真工作室做造型，上午就在镇上拍，下午去岗桑央金峰的卫峰上去拍，和朗念达加台的海拔差不多，挺多人去那上面拍结婚照，要是运气好，我们说不定还能遇上日照金山。”小林兴致勃勃给大家介绍今天的流程。
程荀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也懒得动，只让林艺上楼时帮自己带件厚外套下来。
更主要的原因是，她想在沙发上再睡一会。
这一天天的，比她上早八还早。她在学校起码还有个双休周末呢！
来这个综艺之后，连周末补觉的机会都没了。
尤其是这几天回森央仲，这空气里仿佛有安眠药，她每天都觉得睡不够。
刚一躺下，程荀隐约感觉有人站在沙发旁边，但实在是懒得睁眼，半睡半醒地等待这人开口。
“恭喜你，剧本问题解决了，这周播出第二期的时候，节目组就会发布道歉信。”
是小林。
她顿了顿，似是观察程荀到底有没有睡着，见程荀还是没有动作，这才继续往下说：“对不起，上一次我应该提前和你说情况的，至少得让你知晓且询问你的意见。我也拿到实习证明了，等这个综艺项目完成，我应该就能转正了。”
困意战胜了大部分，程荀没从睡意里挣脱出来，想开口却完全无法掌控自己的肌肉。
她想说：“没关系的，我没有怪你，我自己签的合约，也不是你帮我签下的。听到你能转正，我也为你高兴。”
却没有办法说出一句话，就沉沉睡去。
小林垂着眼看了好一会已经睡着的程荀，伸手把滑落到地上的毯子又提至她胸口，很小声地问出了那个问题。
“我们还算是朋友吗？”
她没有再等回答，低头把节目组的安排发给程荀后，就先去写真工作室了。
“怎么又睡着了？”
程荀再次被明琮唤醒时，还有些恍惚，一时间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刚刚听到的那些话是她的臆想还是真实发生过？
她打开手机看到消息时，才总算意识到，刚刚小林是真的来过。
跟在明琮身后上车时，程荀总算编辑好长长的回复，按下了发送键。
“给谁发消息呢？写这么多？”明琮接过林艺手上的外套递给程荀，余光看见她屏幕上大面积的绿色。
程荀概括了下：“沟通节目组道歉声明呢，还有剧本合同的事。”
“哪天发？”明琮昨天听程荀说了这个事。
还真得谢谢季筱婷，他们昨天还讨论下节目之后一起请季筱婷吃个饭。
“这周，第二期播出之前。”程荀切换到微博看了眼，她那点关注量早就被其他明星的鸡毛蒜皮小事及压下去了。
加上不知道为什么，黑贴那天晚上都被删得差不多了，现在她的首页又是一片岁月安好。
“啧......”明琮用保温杯盖子从杯里接了一点温水递给程荀，“真会赚流量。”
程荀正忙着截图自己之前和方昱、李一鸣、胡霏菲讨论工作岗位以及面试的聊天记录，准备之后要发布的声明小作文，直接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水。
“哎呀t，人呀，就是到手了开始心安理得做皇帝了，看都不看人一眼。”明琮又这样给她喂了一杯，掐着嗓音在她耳边吸引注意力。
程荀把小作文保存好，这才有空擡眼看他：“今天就召见小明子吧。”
“怎么我还成太监了，没有分位啊？”明琮越来越习惯捏这人的脸颊肉，软乎乎的，很像小仓鼠的脸，一样的圆滚滚。
程荀勉为其难地给人升了个份位：“行吧，明贵妃，满意吗？”
“嗯？”明琮的手一顿，将她的正脸转向自己，“小荀梅的后宫还有谁啊？”
虽然笑着，眼神里已经在警告某人了。
程荀丝毫不怕，笑嘻嘻勾着手指头数着：“明皇后，明嫔，明贵人，明答应。”
“嗯，都是我就批准。”明琮将她的手拢住，又捏了捏人掌心，“不然就把小荀梅王朝掀翻咯。”
他将自己手机递给程荀，屏幕上是一套套网友拍照模板。
程荀上下划动着明琮的收藏夹。
各式各样的情侣照，其间夹杂着几套结婚写真。
在这堆照片的
男生教科书式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