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位的事情你不用考虑,我会自己解决。”裴中恺越听心越沉,究竟是谁下了这个黑手。
几个电话之后,床位的事情解决,顾许幻被送到单人病房。唐生给解决的,他有这样的能力。
裴中恺也不忍多说话,看顾许幻实在疼的利害,求医生给了止痛药,才昏昏沉沉睡着。
裴中恺去找刚才治疗的护士,“我是顾许幻的家属,想了解一些更多的情况。”
那护士似乎很了然地看他一眼,“不是汽车撞的,一看就是被人打的,我们刚开始都怀疑是家庭暴力,如果不是看伤者那么依赖你,都要扭你到妇联了。送她来的人说是在胡同里发现的,是不是遇到坏人我不敢说,但可以向你保证,伤者没有明显的侵犯性性行为。”
看裴中恺皱眉,又说,“你不就是想问这个吗?”
裴中恺肃容,“我只是想问没有什么后遗症吧?”
“那到没有,但也得受苦一段时间。”
再回到病房,顾许幻还在沉沉地睡着,左臂搭在胸前,眉头仍微微地皱着,梦里一定也很疼。她是怎么撑了那一个多小时,就在自家门前的胡同,许她幸福,却带给她伤害,这是原谅不了自己的。
顾许幻疼醒,房间里黑黑的,只有走廊的灯光从门窗上渗进来。一时想不出是在哪里,左脚动一下,钻心的疼,才意识到昨天发生的事情。
裴中恺已经醒来,他本是伏在床头睡着了,忙问,“怎么啦,疼?”说着扭亮台灯。
顾许幻看裴中恺一脸胡子拉茬,满脸憔悴,脸上还有趴着睡的印迹。他平时最是爱惜外表,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勉强笑,“脚疼。”
裴中恺忙要摁铃叫护士,被顾许幻拉住。
“还可以忍。反正天也要亮,不想睡了,你再睡会儿吧。”看他那桃花眼的大眼袋估计也就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那我陪你。”裴中恺把床升起来,调到舒服的位置。
顾许幻还要坚持,却被裴中恺没好气地骂不懂事。
躺靠在床榻上看裴中恺忙来忙去,不由得笑出声来,裴中恺回头看她。
“还笑,一天不折腾点儿事儿就不安心。”说是说,话音却是极少的温柔,眼睛里也流露出失而复得的恐惧和惊喜。
顾许幻仍然笑,“你知道吗,经过昨天晚上的生死劫,听到你骂人也是幸福的。”
裴中恺的心一下子被揪紧,抓着顾许幻没受伤的右手,“许幻,是车撞的吗?”
“不是,跟出租车师傅说是担心他害怕不拉我,大半夜的,一个受伤的女人喊救命,多少不太让人相信,后来到了医院,他们肯定会往那方面想,为省事,也就顺嘴说了。”
顾许幻大概讲了下昨夜的情形,然后问,“你说会不会是那些骗钱的人被警察端了窝,有人逃出来就想到是我报的案,然后来报复的。”
裴中恺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听顾许幻描述当时的情景,顾许幻是被盯上了,即使不在昨天,也会在某天发生一旦有这个认知,吓出一身冷汗,是后知后觉的怕。也是昨天的那两人只是警告,如果直接下手,他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他也曾经玩儿过黑的,知道这帮人下手下的狠,往往会为了钱可以干出无法无天的事情。
当下也不敢说深了,怕吓着顾许幻,“那么多短信电话诈骗,就你正义,要么直接报案不打电话,这样不是白白暴露了自己?”本来也就是一说,可还是生气,这事情顾许幻怎么就从来没说起。
“我又没做错,你都不支持我,我伤得一点儿意义都没有。”顾许幻不过是想把自己晚归遇劫的事情遮过去,免得裴中恺总担心。
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处,裴中恺抱住顾许幻,低哑着声音说,“我也没怪你,多危险。做好事可以,但不能受伤。记住了吗?”
下巴颏搁在裴中恺的肩上,再一次感受到怀抱的真实,“知道了,下次一定保护好自己。”
裴中恺气得不行,顺口咬顾许幻的耳垂,“还有下次,你还想有下次?童言无忌,呸呸,童言无忌。”
顾许幻看裴中恺赌咒发誓的样子,拉着他的手,“裴中恺,你真可爱。”
毕竟是受伤的人,精神不济,聊几句之后顾许幻又陷入睡眠。
裴中恺轻轻关上门。
“齐晖,你找人查查,许幻说是电话诈骗人对她的报复,我觉得不太可能,就几个人支一摊子,骗得着骗不着的,还不至于雇凶杀人。不过你也别放了这个线索,以防万一。事情做的隐秘一些,别惹祸上身。”
“裴子,你放心,老刀他们一直念你的好呢,这事儿我会处理的。”
顾许幻再醒来,天已大亮,未睁眼就喊裴中恺的名字,刚才睡得不踏实,总梦到有人追杀。
裴中恺没有回话,倒是听到一个陌生温和的女声答应,“醒了?”
顾许幻忙睁眼,看一个约五十多岁的女性站在自己面前,眉目慈祥,气质温润,五官看着隐约有点儿面熟。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忙,每天会过两个时区的时间,跟差了七个小时的客户联系,只能加班。
某苏的平安夜——坏了名声,伤了心肝
话说某苏的当家的出差,所以平安夜一个人,听同事两口子要去看电影,某苏很无耻地说,可以带我去吗?居然,居然被答应了。当个超级大灯泡,电影血腥得让某苏的心肝儿颤,捶胸顿足,好好的不在家待着写小说,受这种虐,坏了名声,伤了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