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主意就好,万不可娶一个狐貍精回来,也要先过你父亲这关。”
“事业稳了,要什么男子都可以,男子只是锦上添花。”
“情情爱爱不可沾染,有个后代就行了,男子样貌不过尔尔,一张皮而已。”
“你自己把握好机会,男子如衣服,选夫自是选贴身,软和的衣裳,切不要为了一时冲动,搞得家宅不宁,鸡飞狗跳。”
“莫要学大房那样,整日看得我心烦,你记得去看看你父亲,念了你许久。”
“光有虎狼之势,也不免落于俗套”
“你大姐前一些日子回来了,要是想知道一些事情去问她,她虽然是史官,也知道一些事情。”
尾韶:“是。”
“还是像之前那样,莫要骄傲放纵,毁了自己。”
尾韶:“我知道了。”
……
“少时就有忧世拯民之志,十七岁“感时伤怀”,17岁时写出“北斗城池增王气,东瓯山水发清辉”的名句。”
“抨击三衙兵权过重,谏罢兵权,奏请起用张浚。
“女帝诏百官陈事务,大姐上《应诏陈弊事》劄子,指出百官“尽其官不履其职”,同时指出皇帝有任贤、纳谏、赏罚三大职事,并未做好。”
“大姐在京师,我也打听过一二”
尾毓:“都是京师文人骚客的评论,你少时便颖悟强记,五岁入塾,学通经史,诗文名闻远近,不要拿大姐调侃。”
阿满过于冷淡,不喜与人相处,如今才渐渐心平气和来。
尾毓:“京师的事,我不知道,我回来了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可是得罪了一些人”
尾韶拿着热袋,眉眼弯了弯,说话的间隙热气在眼前显眼,“我这番举动,大姐认为如何?可是认为我疯了”
尾毓:“难以理解,让人不敢相信,我虽然是史官,但我不是儒,也不是道,我不信神佛,不爱名利,不爱钱财,我两袖空空,但也亦能有两石粮可饱腹。”
尾毓:“你向来重视这些,怎么会拿如此重要的考试开玩笑之前还不解问我为什么这样,如今也如此”
尾韶:“考卷是真的白卷,名字也是真的”
尾毓面相寡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想去京师,就像是酒鬼突然说自己要戒酒。”
尾韶:“总归不是二百五。”
古人称五百两银子为一封,封原先指封箱,贡银500一封。
二百五就是一封的一半,即半封。
因半封与半疯谐音,故以二百五代指那些有点疯有点傻的人。
古时一吊钱五百文,以前骂人会说对方个半吊子,半吊就是250文所以二百五。
“大姐别管这些了,总归现在不必急匆匆地又赶去书院,或者去京师,偷得浮生半日...闲。”
尾父进来,随口说了几句,“聊什么呢你们我刚拿到的茶叶,这南京雨花茶与安华松针、恩施玉露并称“江南三针”,好不容易得了几两,我上次给你寄过去的可还喜欢知道你嘴叼,特意给你留了下来,尝尝”
尾毓打趣道,“父亲当真偏心,我回来了几天都未尝到父亲的茶”
尾韶接过茶杯,冷白的皮肤被雾气黏上,柔和了几分冷漠,瞧着矜贵,“多谢父亲”
尾父睨了她一眼,“你有夫郎体贴你,阿满可没有。”
随后盯着尾韶,从袖中拿出一个手串,“戴上,我专门为你求来的,后日宴席你可要跟在我身边,莫要乱跑,不可推馁”
尾毓抚袖,“父亲就是爱咸吃萝卜淡操心,阿满的婚事最是不用担心,阿满的样貌在我们当中最为出众,才学也是数一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