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茹将帷帽合上，轻声细语，“那我先走了。”
说完，他目光转向她的脸，抿嘴笑着。
尾韶见他上了马车，在原地停顿几秒后转身离开。
去普华寺
京都繁华，街道布局十分有特色，主要是由东南西北四条大街和八条小街组成，形成了十字路口的格局。
街道宽阔，尾韶并未选择以马车出行。
她经过酒楼茶肆，让她大脑中产生了巨大的割裂感，十分荒谬。
穷得穷，富得富，就像是阿拉斯加海湾里两种不密度的水，近在咫尺，却永远无法相融。
她走进茶肆里，随意点了茶水便静静地坐在低矮的纸窗旁边看着外面的人流。
这里的茶肆意外地让人符合心意。
“国非尧舜，外敌之驱益甚，茍安必将亡刘，吾乃顺天之举伐，护一方民也，非议者反是不忠也。”
“只要我手里拿着金牌，我身在边疆，皇帝便管我不得，待我驱赶了她们，我亦是会返京述职。”
“边疆本能强撑着几年，如今却不足一年，皇帝为了防范诸侯，甚至不管边疆情况如何，粮草短缺，环境恶劣，将士们如何撑得过这几年去驱逐外敌。”
“现在又迷上了五食散，不管朝政。”
“太女磨磨蹭蹭，一直不派人去边疆，那我便自请组建军队，招义军去抗敌。”
尾韶旁边的隔间里两人愤愤说道，“诸侯异心已起，最近动作不停，已经有人今年未来京都交贡，占地为王，皇帝却不管不顾，沉迷于丹药，奇淫技术，后宫那恶夫当道。”
隔间隔音很好，她听不到一点。
尾韶喝了许久起身离开，回到府上已是午时。
她被叫到正厅吃饭。
尾毓见她来，出声询问，“是什么职位？”
尾韶:“后补，说是要等等。”
尾毓:“怕是文宫饱和了，也不用着急，你是内定，怕是被撤职的人还未交代清楚。”
尾毓:“之后的宴会你可以去试试，也不必非要走这个。”
尾韶:“好。”
尾毓:“我让人去找了你的需求，只是你一人会不会不方便，回来也无人给你做饭打扫。”
尾韶:“无妨，我喜欢一个人待着。”
尾毓皱皱眉，“那也不可，我虽然答应让你一人在外住着，不与我居住，但是其他的事情我不能同意。”
“...好。”
转眼便到了约定的时间，尾韶早早地出门。
侯茹带着小侍出门，便看见那边拐角的马车，提起衣摆急急地走过去。
山路崎岖，小侍坐在外面。
侯茹红着脸，眼波流转，不似昨日那般胆子大。
尾韶坐在他对面，从抽屉里拿出点心和茶水。
“子善，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是我不对，给你喝了那茶，导致你差点就...”
侯茹眼眶微红，手上的帕子绞在一团，说到死他闭上了嘴，温柔的眉微微蹙着。
“无事，早已经过去了。”
尾韶哪里记得原主小时候的事情，对侯茹的存在一点不知，只能瞧着他的脸色慢慢揣测着。
“子善。”
还未等他开口说完话，马车一抖，让他直接往尾韶那边倒过去。
尾韶一惊，怕他全掀了桌子，起身扶住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