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现在也是被嫌弃的，没有资格怀疑，就算说了，素衣也未必会听。
宋霸天的神情复杂难辨，素衣有些恼火，干脆抽出剑架在她的脖子上，稍稍一用力，就能割断她的脖子。
“快说，别逼我动粗。”素衣怒不可遏的骂道，这下连躲在院子里的暗卫都看不过眼了。
简单粗暴，简单粗暴，他们开始怀念江决在的日子，江大人绝不会没头没脑的这样审问犯人，若是遇到一心求死的犯人，这就等于直接提供了便利条件。
“没有的事，你叫我怎么说？”
宋霸天的脖子渗出殷红的鲜血，她目光冰冷的盯着素衣，“猴子跑了，我出去追，眼瞅着就要追上了，你却在我背后放冷箭，我要说是你故意不让我抓到猴子，你有借口反驳我吗？”
“少胡说八道，我要不追你，说不定你带着猴子跑了。”
“哼！”宋霸天不愿意跟她废话，眼睛一闭说道，“我等宋夫人回来，要杀要剐由她，你没有资格对我用刑。”
素衣气得直瞪眼，说的没错，她是没有本事叫她开口，不过看夫人回来，她有什么脸面面对宋轻云？猴子可是她养的，能不能伤人，心里没有数？
到天亮后，众人各自回屋休息，素衣眼不离宋霸天，解手都要把她一起带进茅厕，不准任何人靠近宋霸天半步。
郭妈妈、锦娘几个从刘家村跟出来的，都聚在花厅里，大家愁眉苦脸，愁云惨淡，谁也不说话，只有不停地叹气声。
韩玄看看众人，咳了一声说道，“京城里杏林高手如云，夫人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我看大家都别在这里叹气，该干啥就干啥去吧。”
“韩管事，你说的对，大家散了吧，都回去。”郭妈妈抹抹眼泪，站起身往外走，锦娘紧紧跟在后面。
阿霖和阿芸没有动，眼神不安的看着韩玄。
“你俩有话要说？”
两孩子胆怯的点点头，毕竟是年纪太小，没经历过事情，阿霖磕磕巴巴的说道，“小少爷养的鸟死了。”
韩玄摸摸他的脑袋，苦笑说道，“一只鸟而已。”
阿霖擡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他说道，“大爷，你不知道，这只鸟对小少爷来说很重要。”
“阿霖啊，现在不是关心鸟死了还是怎么的，要是小少爷喜欢，我可以给他再买回来几只，你俩回屋吧，小少爷不在，要守好房间，不能让人随便进去。”
阿霖拉住韩玄的衣袖不让他走，“大爷你等一下，鸟儿死了是件大事，它死之前说过，说有人闯进田庄，想要杀它。”
韩玄被他的话弄糊涂了，“阿霖啊，一只蠢鸟说的话你也相信？”
“少爷说慧姐儿不笨，它有时候说的大道理，跟夫人一样中听。”
韩玄不是没听到过那只鸟破口大骂的时候，被阿霖纠缠着不放，心里多少有些烦躁，不过良好的教养让他压制住燥火，蹲下身子平视着阿霖。
“好吧，你跟我详细说说，慧姐儿到底怎么死的？”
“它说，它说下雨的时候，外面飞进来一只可怕的大鸟，它害怕，就拼命的撞开笼子躲到屋檐下，那只鸟后来变成一个人，像猴子那么大的人，然后躲在夫人的窗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