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冬夜浸在塞纳河的雾气里,叶云天的风衣下摆扫过居里实验室的石阶,怀里的星陨铁碎片隔着铅盒发烫。他听见身后传来皮靴的踏雪声,三个戴着圆顶礼帽的男人正用左轮手枪指着他,大衣上的“sureté”徽章在路灯下泛着冷光。
“停下!间谍先生。”为首的探长晃了晃手铐,“有人看见你在奥赛码头交易可疑矿石。”
实验室的铁门突然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居里夫人出现在光晕中,她的围裙上沾着镭盐的荧光,手中的铅制容器里渗出淡蓝色的辐射雾。当她看见叶云天手臂的树皮纹路时,瞳孔收缩——那纹路与她在显微镜下见过的镭衰变轨迹惊人相似。
“他是我的助手。”居里夫人的声音带着波兰口音的坚定,“战争期间,我们在研究辐射对金属的诱变作用。”
探长的枪口垂了下来,却依然警惕:“居里夫人,可他的皮肤......”
“是辐射性皮炎。”她抓起叶云天的手,将其按在铅容器上,树皮纹路立即发出幽蓝荧光,与镭盐的辉光形成共振,“这种新型合金能吸收β射线,而他的皮肤......是最好的生物屏蔽层。”
叶云天强忍着辐射灼痛,时空韧皮部在体内疯狂运转,将致命的镭射线转化为时空能量。他看见亚当的全息投影在辐射雾中显现,由氟化物分子构成的轮廓正在计算辐射剂量:“指挥官,您的细胞衰变率提升了47%,但纳米机器人开始分泌某种胶状物质......”
“是放射性果胶。”夏娃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她变装的皮埃尔幻影戴着圆框眼镜,风衣下摆露出机械义肢的藤蔓,“玛雅人用星陨铁和镭制造过‘时空绷带’,能缝合维度裂缝。”
居里夫人的身体剧烈颤抖,她认出了幻影的面容,手中的铅盒掉在地上,镭源滚向叶云天的脚边。辐射雾瞬间笼罩实验室,探长们惊叫着后退,而叶云天的树皮纹路突然蔓延至全身,形成发光的茧状结构,将镭源包裹其中。
“玛丽,看着我。”夏娃的幻影握住居里夫人的手,机械藤蔓与她手套上的镭污渍共振,显现出玛雅“生命熔炉”的图腾,“1906年那个雨夜,皮埃尔不是意外身亡,是时空管理局在销毁能稳定时空能量的‘镭锚’。”
居里夫人的脸色煞白,她想起丈夫临终前攥着的星陨铁碎片,那碎片至今藏在实验室的暗格里。当她触到夏娃的机械藤蔓时,某种熟悉的感觉从指尖窜上后颈——那是皮埃尔每次做镭实验时,她在空气中闻到的臭氧味道。
“时空绷带的原理......”叶云天的茧状结构开始渗出银色果胶,与镭射线结合成能修补时空裂缝的能量网,“不是阻挡辐射,而是引导它成为治愈的光。”
实验室的铅墙突然凹陷,时间猎犬的尖啸穿透时空。叶云天看见自己的树皮纹路在辐射中呈现出玛雅金字塔的结构,每一道荧光都是能刺伤监测者的“时空荆棘”。夏娃的藤蔓缠上镭源,将其转化为跳动的蓝色心脏,与叶云天的机械心脏形成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