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嘶哑如同枯井石磨，充满了不甘。
大威天龙击碎佛陀金身后，并未停止，而是直接冲向降龙禅师本人。
龙爪闪烁着寒光，如同数十把利剑同时刺出。
降龙禅师仓促结印，想要抵挡，却已为时已晚。
龙爪穿透了他的防御，直接贯穿了他的胸膛。
那枯瘦的身躯在龙爪下如同纸片般脆弱，骨骼碎裂，血肉横飞。
金色的血液如同瀑布般喷涌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绚丽的弧线。
降龙禅师的身体被彻底撕裂。
化为无数血肉碎片，飘散在空中。
就连他那坚硬无比的脊骨都被震碎，化为粉末。
仅剩的一颗头颅艰难地睁开双眼，看向肖自在，眼中满是惊骇。
“恭喜宿主击杀三品大宗师降龙禅师，获得杀戮值900万！”
战场上的血腥味久久不散，混杂着焦灼的气息和尘土的味道，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氛围。
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战场中央的肖自在，目光呆滞，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议之景。
有人喉结滚动，吞咽着干涩的唾液，发出细微的“咕咚”声。
有人双手微微颤抖，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痕迹。
更有人双腿发软，不自觉地后退半步，生怕引起那位杀神的注意。
“这……这还是人吗？”一名小宗门弟子低声喃喃，声音颤抖如同风中残烛。
“嘘，闭嘴！”他身旁的师兄猛地捂住他的嘴，眼中满是惊恐，“小心他听见……”
远处，北苍皇朝的一众武道高手同样被眼前这一幕震撼得无以复加。
白发苍苍的巫术大宗师雪鹰道人抚须的手指微微停顿，眼中精光闪烁，眉头紧锁。
他身着白色道袍，袖口绣着繁复的符文，此刻在微风中轻轻颤动，如同活物般蠕动。
“不可能……”他低声喃喃，声音干涩如同枯叶摩擦，“半柱香不到，近十位三品大宗师……”
他说不下去了，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只能无声地张合着嘴唇。
这些被肖自在屠戮的大宗师，可是代表了大武天下江湖势力的半数顶尖高手。
常人难以想象的恐怖存在，却在肖自在手下如同待宰羔羊，毫无反抗之力。
如此恐怖手段，就连他这等久经沙场的老一辈高手都心惊不已。
“大势已去……”北苍皇朝的另一位老将军低声叹息，眼中满是复杂之色。
他抬起满是老茧的手掌，掌心有一道深深的刀痕，如今正不自觉地一张一合，似在回忆什么。
“多少年了……从未见过如此妖孽……”
话音刚落，一旁的阵法大师黄鹤子猛地抬头，眼中闪过警觉。
他面容枯瘦，一双眼睛却如同星辰般明亮，炯炯有神。
“噤声，他看过来了……”
肖自在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冷笑。
他抬手拭去脸上沾染的一滴血迹，动作优雅从容。
如同在品茶赏花，而非刚刚经历了一场屠戮。
血迹被他指尖轻轻抹开，在白皙的面庞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如同一道妖异的彩绘。
他目光扫过全场，所到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纷纷低头，如同臣子面对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