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莫现在激动得一批。
他的全部意识，都聚焦在了系统空间里那个金光闪闪、自带“哇~金色传说”特效的【功德新手宝箱】上。
来了来了！它lei了！
韩莫感觉自己就像是蹲了十年大牢……额，不对，是在这破石头里憋了十年，终于等来了刑满释放……呸，是系统关怀！
“快！给爷开！”
韩莫在意识里发出了土拨鼠般的尖叫。
甭管里面是屠龙宝刀还是倚天神剑，先开了再说！
再不开，他感觉自己就要憋疯了！
随着他意念一动，那宝箱“咔哒”一声轻响。
万丈光芒，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宝箱盖子缓缓掀开，露出了里面的……
【叮！恭喜宿主开启功德新手宝箱，获得以下奖励：】
系统的提示音如同天籁。
韩莫搓了搓不存在的手，紧张地盯着光芒中心。
【神通升级·甘霖术（改良版）】：施法范围扩大至方圆五米，耗蓝（神力）降低20%，附带微弱【净化】效果（能去除水中少量杂质、清洁物体表面微尘）。
韩莫：“……”
等会儿？
甘霖术？改良版？
他仔细瞅了瞅说明。
范围扩大到五米……耗蓝降低……净化？
这不就是……
从以前那呲一下就没水的小破滋水枪，升级成了……能呲五米远、省水还带过滤芯的……洗车水枪？！
这河里吗？
我的毁天灭地大招呢？！
韩莫内心的小人儿疯狂掀桌。
算了，有总比没有强。
起码以后给菜地浇水，不用挪窝挪得那么辛苦了。
还能顺便洗洗菜？
他强行安慰自己。
接着看下一个。
【入门级·土地神龛（图纸）】：一份极其简陋的神龛建造图纸，需要特定材料（普通石料、硬木，可在附近山林找到），建成后可作为神力临时锚点，小幅提升神力恢复速度和感知范围。
韩莫看着那份在意识里展开的图纸，线条简单得令人发指。
“好家伙！”
他忍不住吐槽。
“合着我这神仙还得自己搞基建？”
“从零开始当地产开发商是吧？”
“包工头竟是我自己？”
不过……神力锚点，提升恢复速度，扩大感知范围……
听起来好像还挺重要的。
这破石头实在太没安全感了，搞个“不动产”，似乎很有必要。
韩莫摸着不存在的下巴，暂时记下了这事儿。
最后一个奖励！
【神力精华（微量）】：一小团纯净的神力，可直接吸收，补充并微量提升宿主神力上限。
看到这个，韩莫的“眼睛”瞬间亮了！
“这个好！这个实在！”
简直就是蓝瓶啊！还是能加蓝上限的那种！
之前的神力，救二丫的时候几乎消耗殆尽，跟肾虚似的。
现在这团神力精华，虽然标注了“微量”，但对目前几乎空蓝的韩莫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吸吸吸！”
他毫不犹豫，立刻将那团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神力精华吸收掉。
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韩莫感觉自己干涸的神力池瞬间被注满，甚至水位还往上涨了一丢丢。
爽！
虽然开出来的东西，离他想象中的“新手神装”差了十万八千里。
但总算是鸟枪换炮了……哪怕是从滋水枪换成了大呲花呢？
有进步就是好事！
韩莫这边美滋滋地盘点收获，石头外面，可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
榆树沟，破石头前。
石头刚刚送走了还惊魂未定、抱着二丫千恩万谢的王老实。
此刻，他独自一人站在这块平平无奇的破石头面前。
眉头拧成了铁疙瘩。
他黝黑的脸上，满是挣扎和……茫然。
刚才那道凭空出现、滋向狗脸的水柱……
还有之前自家菜地那堪称“返老还童”的变化……
一幕幕，不断在他脑海里回放。
理智告诉他，这不可能。
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仙鬼怪？
都是老人们瞎编的故事！
可……亲眼所见，又该怎么解释？
难不成……老祖宗们说的……山有山神，地有地灵……是真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石头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使劲摇了摇头，想把这荒谬的想法甩出去。
“呸呸呸！我信个锤子！”
他低声啐了一口。
可眼神，却不由自主地，一遍又一遍地打量着眼前这块破石头。
除了比一般的石头大了点、黑了点，好像……也没啥特别的啊？
难道真是个宝贝？
他犹豫了很久，很想上去摸一摸，或者敲一敲，看看有没有反应。
但最终，还是没敢。
只是深深地、极其复杂地看了那石头一眼。
然后，扛起靠在旁边的柴刀，转身走了。
只是那脚步，明显比来的时候，沉重了许多。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好像……裂开了一条缝。
……
石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