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绝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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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绝情

翌日清晨,元妤仪醒来时,身边早已空无一人,只余冰冷的余温。

少女侧首,同样也摸到湿了一片的鸳鸯枕巾,交颈鸳鸯双双流泪,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可这又有什么好委屈的?人性善变。

她既然信了他,理应承担所有的结果。

她平静地起身,然而坐到妆台前看到桌上的海棠银簪时还是一愣,思忖良久,她抿了抿唇,还是将簪子插到了发鬓中。

铜镜中的少女正值豆蔻年华,却因哭了一整宿而眼皮浮肿,两腮微红,显得有些疲惫。

绀云端水进来侍候,看见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忙拧湿帕子,一边给她敷眼睛,一边道:“殿下的眼怎么这样肿”

元妤仪仰头任由两块布帕敷在眼上,脑海里想到的却是在兖州时,谢洵给她敷眼睛的情况。

彼时他还在温水里兑了消肿止痛的草药,一直待在她身边守着。

现在想想,难道都是伪装的么?

如果真是伪装,那他的演技真不错;如果不是伪装,他昨晚的说辞又该如何解释。

元妤仪想信他,却不知从何信起,在她面前一直坦白从容的郎君如今像披了一层朦胧的薄雾,看不清摸不到,却能感觉出他的冰冷。

“驸马呢?”她随口问。

今日休沐,他却不在府中。

绀云:“听说一大早就入宫了。”

她的语调还带着分不确定,昨日便是类似的说辞,可他们去礼部并未见到处理公务的驸马。

元妤仪却轻嗯一声,若有所思地绞着手指,又道:“去把纸笔还有昨日从礼部带回来的卷宗拿过来。”

纵使谢洵对她有异心,她却没有小气到对忠臣所受冤屈视而不见,任由罪魁祸首逍遥法外,更何况她正愁该如何给江丞相定罪。

陆家贪墨案,便当第一桩罪吧——

陷害无辜,残害忠良。

这件事本应交给谢洵亲自来做,然而见到他昨夜与江丞相那般亲厚,无论是何原因,在谢洵尚未坦白之前,元妤仪都不能再冒险。

少女摘下布帕,眨了眨湿润的眼,忍住眼角的酸涩。

其实只要他说,她都会相信。

可他却选择缄口不言,是有什么为难之处,还是真的想置她于死地

皇宫,章和殿。

殿内的青年伏跪在地上,等着龙椅上的少年看完他呈上去的奏折。

良久,元澄神色微动,“姐夫,你……”

他竟是陆家的遗孤。

谢洵俯身道:“是,臣的外祖正是前国子监祭酒陆琮,家母是陆家次女。”

元澄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轰得脑袋嗡嗡,他几乎不敢相信,“可是朕记得陆家不是犯下贪墨案,且挑唆士子,最后满门抄斩么。”

虽然知道这句话现在说出来太过残忍,可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完。

谢洵的声音极淡却有力,“家母原本应当随军流放,中途被宣宁侯所救,纳作妾室。”

本该惨死的人因此活了下来。

元澄剑眉皱紧,眼神落在那张奏折上也添了分沉沉的郁色,径直开口道:“私救罪臣,瞒天过海,并非小事。”

倘若每一个流放的罪人都被中途施救,皇室的威严在哪儿,圣旨又有什么可信度

这简直荒谬。

谢洵道:“陛下说的对,此事谢侯和家母都有错,臣未早将此事告知您,选择隐瞒亦有错。”

元澄觉得脑子越来越乱了。

他心里有点生气,气的是觉得父皇作为君主的权威竟好似无物;可是除此之外,他竟然有有一点点不合适的庆幸,这件事倘若偏差半点,姐夫也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姐姐很喜欢姐夫,他们日子过得好,元澄也很高兴,可现在作为弟弟,作为皇帝,一时之间心思摇摆不定。

谢洵却在此时擡起头,直直地凝视着龙椅上剑眉星目的少年,“家母已逝,她的错,臣愿为母偿还,但在此之前,臣想揭露一桩真相。”

元澄点头,已经叫习惯的称呼很难再改变,出口依然是“姐夫你说。”

谢洵目光如炬,无比执拗,“当年的陆家贪墨是被人诬陷,以及兖州新科状元孔祁状告兖州节度使反被威胁,最终在午门缢死一事,背后运作之人都是今朝丞相,江行宣。”

少年闻言神色一凛,猛地站起身,眼角眉梢尽是压不住的怒意,半晌才沉声问道:“可是二十余载过去,如何翻案,姐夫你找到证据了吗?”

他自然是相信与自己有姻亲关系的谢洵。

可是自己已经坐在这个位置上,无疑是天下人的表率,便不能徇私枉法,凡事都得讲求实证。

谢洵并未纠结,直接摇头坦白,“当年的陆家大公子侥幸在火场逃生,如今就住在兖州渚乡,孔祁之子吴佑承已拜他为师,二人可作人证。”

他的话音一顿,沉声补充最后的话,“但物证,臣没找到。”

元澄脸上也闪过一丝为难。

只有人证没有物证,光凭一张嘴,怎么可能让江相一党心服口服,若被他们反咬一口,就更麻烦了。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许多坏消息接踵而至时,谢洵又说出最后一件事。

“陛下,江相已知晓臣的身份。”

“什么……”元澄踱来踱去的脚步彻底停下,怔愣地望着大殿中的青年。

良久,少年神情愕然道:“他知道你是罪臣陆家遗孤,可姐夫你明知他是罪魁祸首,却没有翻案的证据,岂不是被他捏了个把柄”

江相此人心狠手辣,在官场浸.淫多年,如今在身边养大的侄子死于谢洵夫妻之手,定然怀恨在心,手里又捏着这个把柄,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

谢洵颔首,“当年的事确实是江相推波助澜,但他亦知晓我手中没有物证,才如此气焰嚣张,甚至提出以我一命为他侄儿陪葬。”

他恨毒了靖阳公主和谢驸马,却又无法对公主下手,柿子只能挑软的捏,威胁谢洵。

元澄嘴唇翕动,想要斥责可是嘴里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为人掣肘的滋味很不好受。

良久他道:“如此荒唐的要求,江行宣简直白日做梦,姐夫你怎能答应他。”

谢洵沉默片刻,才看向已经走过来的少年,眼底闪过一抹无奈,“陛下,倘若臣的身份暴露,会如何”

元澄见他神色郑重,便顺着话茬回答,“若有证据自然一切都好说;若无实证,姐夫便是罪臣遗孤,理当关进天牢候审。”

谢洵神情平静,像一抔山巅上的清雪。

关进天牢候审已经相当客气,这还是看在他是驸马且有官职加身的份上;若他是一介白衣,江相给狱卒施压,罪犯突然暴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堂堂驸马,朝中新臣,仕途大约也算得上坦荡,但这人却是满门抄斩的罪臣骨血,天下人对陛下自然不敢置喙,可是对公主呢?”

寂静中谢洵轻叹一声。

而元澄也愣在原地,垂下的手早已紧攥成拳。

是啊,姐姐呢?

他们夫妻的感情越好,越会招来其余不知内情的官员猜忌,流言蜚语甚嚣尘上。

元澄已经能想象到最恶毒的话——

“靖阳公主早已知晓驸马的真实身份,却以权谋私为他遮掩,不识大体,亦为同谋。”

少年在亲近之人面前难以收敛情绪,他皱眉不悦,“可是姐夫,此事真的再无回寰余地了么。”

他不想让姐姐被指责,也不想让姐夫入狱。

他们对他而言,是仅有的亲人了。

谢洵眼底的坚冰缓缓消融,带着一分了然,安慰景和帝,“陛下是君,应当明白舍小保大的道理,世上既要也要之事,到头来不过一场空。”

若能以他换元妤仪百年清名、丹史留青,诚如江相那晚所说的,是一桩很划算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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