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渊开门进屋,就看见谢安宁窝在沙发上。
电视里正播着保健品广告,她眼神发直,直勾勾盯着屏幕,明显是在走神。
"我有事想问你。
"他一边换鞋一边说。
听到开门声,谢安宁按灭电视,脱口就问:
"怎么了?
"
陆淮渊今天找了周怀京又见了林南栀,话说得太多,嗓子又干又哑。
"周怀京联系过你没有?
"陆淮渊倚着玄关的胡桃木鞋柜,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袖扣。
谢安宁握着咖啡杯的指尖骤然收紧,垂眸藏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强装镇定地摇头:
"没有,你这是怕我们旧情复燃?
"
陆淮渊喉间溢出一声冷笑,深灰色西装将他衬得愈发冷峻。
他早该料到周怀京的沉得住气,可看着谢安宁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却无端腾起一簇小火苗,难道他们暗通款曲,谢安宁知道了所有,还在他面前演戏?
"今天我已经见过他了。
"陆淮渊抽出领带随意甩在沙发。
谢安宁的睫毛剧烈颤动了一下,
"哦。
"
"就这反应?
"陆淮渊突然逼近,雪松香水混着烟草气息将她笼罩。
陆淮渊盯着那张故作淡然的小脸,
"谢安宁,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
"我想求你放过他!
"谢安宁抬头,眼眶泛红,
"他好不容易重获自由,你何必赶尽杀绝?我发誓不会再和他见面,你别再用权势压人了行不行,他跟你见面肯定得不到什么便宜,他那个人挺要面子的,伤他自尊心跟要他命一样。
"
陆淮渊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
原来在她眼里,他是这么仗势欺人的。
他突然笑了,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既然说到这份上,我也把话挑明,我已经和林家解除婚约,你跟我结婚,我来娶你。
"
"什么?!
"谢安宁后退半步,后腰撞在茶几角上。
剧痛也比不上此刻的震惊,她难以置信地盯着男人眼底的认真,
"陆淮渊,你疯了吗?你现在就要跟我结婚。
"
男人扯松领口,露出冷硬的喉结:
"跟你结婚,我会不做婚前财产公证,这样够有诚意?
"结了婚就不容易离,代价会很大。
"我拒绝。
"谢安宁沉闷的说,
"陆淮渊,我有我的人生规划,学校推荐我去英国进修,这个机会难得,我不想就这么放弃了。
"
陆淮渊的瞳孔骤然收缩,伸手扣住她纤细的手腕:
"所以在你心里,所谓的未来规划里根本没有我?谢安宁,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要什么没什么的穷小子。”
"放开!
"谢安宁用力挣扎,眼眶泛起水光,“跟周怀京无关,我对未来有我自己的规划。”
陆淮渊的脸色彻底冷下来,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突然松开手,后退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周怀京要去哪儿,你就规划到哪儿,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