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陆淮渊一下车,长腿几步追了上去,大手稳稳扣住谢安宁的胳膊,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跟我回家,别再任性了。”
谢安宁眼眶瞬间红透,像只被惹急的小鹿,狠狠甩开陆淮渊的手,带着哭腔喊道:“你到底要我怎么样?除了怀疑就是对我发火,我就活该被你这么凶。”
陆淮渊见她落泪,心头一紧,下意识将她搂进怀里,声音不自觉放柔:“是我不对,别哭了,好不好?”
谢安宁愤怒地挣扎着,情绪彻底失控:“我都放弃去英国深造了,什么都听你的,你还想把我逼成什么样?要是你看我不顺眼,干脆分手算了,别这么互相折磨了。”
陆淮渊听到这话,眉头狠狠皱起,心里一阵烦躁。
这话谢安宁总挂在嘴边,他早就听腻了:“你舍得?离开我,你觉得自己还能有什么?”
在他看来,谢安宁被保护得太好,根本不懂外面世界的残酷。
“这样互相折磨,还不如痛痛快快分开!”谢安宁咬着唇,泪水决堤般滚落。
她也不想哭的,情绪到这儿了,控制不住,满肚子里的委屈没地方发泄。
陆淮渊脸色铁青,拽着她的胳膊,半推半搡地把她塞进车里:“先回家,等你冷静了再说。”
谢安宁一个踉跄,肩膀差点撞上车门,她瑟缩了一下,心里对陆淮渊的粗暴动作生出一丝恐惧。
很怕陆淮渊下一秒就会动手打她。
车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陆淮渊紧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谢安宁偏过头,望向窗外,泪水无声滑落,两人一路沉默,只有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打破寂静。
本是个平静美好的夜晚,谁能想到会闹成这样。
只要一牵扯到周怀京,陆淮渊就像变了个人,理智全无,挺大岁数了,醋劲儿不小。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头上缠着纱布的邓榆阳气鼓鼓地从医院出来。
他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脸上还带着愤愤不平:“我非得弄死他们不可,凭什么打我。”
陆淮渊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冷淡开口:“你先住我那儿,等纱布拆了再回去。让你妈看见你这样,又得唠叨个没完。”
邓榆阳一听,瞬间泄了气:“小舅,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给你添麻烦。”
“你要是一时冲动去报复,那才是真麻烦,少惹事,我可没闲工夫管你。”陆淮渊声音里满是疲惫与不耐。
“我这顿打就白挨了?”邓榆阳不甘心地嘟囔。
“不然呢?你还想打回去?跟那些流氓纠缠,不值得。”陆淮渊冷冷回应。
谢安宁坐在后座,自始至终一言发,说的多了陆淮渊又要计较了。
她不能评价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