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甲一方
“嘭嘭嘭!”林焕一脸桀骜,卷着袖子敲着营寨的大门。
“开门!送夜桶的,快开门!”
不一会儿厚重的大门便从里面被拉开了,两个抱着刀的男人一脸戏谑地走了出来。
“哟,我就说谁送个夜桶这么神气,原来是天天举搓衣板的哭包啊。”
他说完就与旁边的男人哈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们,”林焕气得手抖,“你们等着,嚣张不了多久了,我会把你们这些贼匪都除掉,除掉!”
但林焕刚逞口舌之快一男人就举起大刀砍向他,林焕吓得瞬间抱住脑袋:“啊啊啊啊,我错了我错!”
“哈哈哈哈!”
他的抱头躲避又换来一阵大笑,那举刀的只是单纯戏弄他,收下刀:“真是个怂货!每次都能被吓到,还天天叫嚣着除掉土匪,哈哈哈哈!”
“可恶……”林焕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似是极力隐忍,“等着吧,你们就给我等着吧,臭土匪……”
那扛刀的男人给了林焕屁股一脚:“嘟嘟囔囔的,别磨唧了,快给大王们把桶送上去!”
“哼!”林焕憋嘴压着委屈,向身后挥挥手,“我们走吧。”
后边脚上都带着镣铐头埋得很低的人推着板车跟着林焕进了营寨大门。
绿头山的山寨比从外面看起来还要大许多,够几百号人一切起居,外层平坦开阔都住着小弟而内层在一个较大的台地上,与
“王大哥,”进入五个山大王寝卧附近后林焕突然捂紧肚子对板车最前面的男人道,“我突然有些急,可以麻烦你们去送吗?送完之后你们在柴房等我,拜托了。”
为首的面容憔悴的男子点点头也无话语。
“记得一定要去柴房等我啊,我没来之前你们不要去其他地方。”
王真又点了点头,表示应下。
林焕向队伍最后的褚隐尘使了个眼神,然后一起离开了队伍。
到一个偏僻的小院儿后林焕停了下来:“先生我们先进去。”
褚隐尘跟着他快速地进了门,小院不大有一口井一颗大树,屋梁下都挂着稻麦和各种杂物。
“这小院儿他们一般用来放杂物,不会有人来,因为时间仓促制定不了什么周密的计划。”尽管这么说着林焕还是一副思考的样子。
“您是想直接解决贼头然后不战而屈人之兵是吧,但就绿头山的土匪来讲光解决一个贼头没用,最好是能把这五个老大都拿下。”
“我是这样想的,”林焕压低了些声音,“从老大开始我们潜入每个山大王的寝卧,然后等人睡着了直接砍头。不过风险很大,他们很有可能突然醒来,到时候难免一场恶战。但以我与先生二人之力定有些胜算。只是有一件事得注意,每个贼王的房间中都有一条铃铛绳,一动五房响,其他四个人过来我们可能就应付不了了,我们得先找到那铃铛绳的机关毁掉它。”
“铃铛绳,”一串话下来褚隐尘只对这个感兴趣,“只有五个山大王的房间能听见吗?”
“对,山大王们有时候商议东西或者是遇到什么情况都用这个简单的方法召集对方。”
“嗯……”褚隐尘思索一阵,“先去最厉害的贼头寝卧吧。”
“好,”林焕立即绕到褚隐尘前面带路,“我有捷径,先生这边请。”
整个内层都是五个贼头的地方,所以说他们的寝卧都与一个小宫殿无差异了。
林焕武力不行但轻功还拿得出手,带着褚隐尘飞上一个小阁,从小阁的窗户通向了大当家的卧室。
但那贼首现在竟还没回房,林焕小心翼翼地在房间里转了圈:“平常这个时候都上床了,我们得等他一会儿了。”
褚隐尘看了看房间大概构造,眼神落在床边挂着铜铃的红绳上。
“这便是铃铛绳?”褚隐尘走近那东西问道。
林焕赶紧到褚隐尘身边:“对对,就是它。先生万不可碰到,也不能直接斩断,除非找到机关毁掉,不然一碰就响。”
然而林焕话音刚落外面走廊就传来了脚步声,他立马拉着褚隐尘躲了起来。
“先生,千万不能发出一点儿声音啊,那贼首挺厉害的,我们最好智取。”林焕耳语道。
褚隐尘从缝隙中看向外面,红漆木门被推开,一个有些醉醺醺的身强力壮的男人进了门。
“嗝,”男人四仰八叉躺到床上,蹬着鞋子,“这日子,天王老子也不过如此吧。”
林焕看着贼首那醉醺醺的样子十分开心,简直是犹如天助啊,这一醉不得睡死!
他正想着一会儿如何去砍掉贼首脑袋时一只大手放在了他的头顶,然后一股力气将他按在了地上,与此同时身边的人飞了出去。
等他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来,再从缝隙中往外看时褚隐尘已经到了贼首身边。
“你是谁?”床上的贼首立即掏出放在枕头下的大刀坐起了身。
躲在里面的林焕害怕地捂住了嘴,刚刚为了撑面子他没有仔细和褚隐尘介绍,那贼首原本是燕国西北四营的大将军,厉害的狠!所以他才一直说智取,这下褚隐尘凶多吉少了。
林焕腿软地缩在了地上,不能怪他现在不出去帮忙,在那贼首还醒着的状况下他们两个也不一定是对手。
他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心中被愧疚折磨着,虽然是天天叫嚣着要除掉土匪,但真正硬碰硬他真的不敢,这也是为什么他在绿头山当了这么久的窝囊奴隶。
对不起对不起,林焕默念着道歉,眼中却被自己逼出了泪,他也真的不想这么懦弱地躲在这里任由褚隐尘被杀害。
而这时他转着水花的眼睛瞥到了外面高台上自己的黄金玉面剑,纯金锻造的剑鞘与黄色的灯光交融生辉,剑柄上镶嵌着七颗纯真透彻的丹青玉,似是在提醒着他曾经的豪言壮志。
“狗贼,我和你拼了!”林焕不再给自己任何后退的机会,闭眼高喊着猛冲了出去。
可当他大张旗鼓地冲到床边后却被映入眼帘的第一幕震惊了——宽大的床上安静地躺着贼首的尸体,贼首的脖子处还大股大股地涌着血。
“这,这……”林焕已经语无伦次了。
褚隐尘一脸淡定:“外面守卫多吗?”
“什么?守,守卫?”林焕努力让自己缓过神来,看向褚隐尘的眼睛又多了几分崇拜,“外面有,不过守在台阶>
“你有办法将那些守卫引走吗?”
“全部召走的话,”林焕在贼首身上翻了翻,拿出一个令牌,“拿着这个能命令这山里的土匪做任何事。”
“好,”褚隐尘突然满眼信任地看着林焕,“小焕啊,帮我做一件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