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江澜从办公室沙发起身。
“多谢。”
经过徐三的答疑解惑，他现在对异人界也已经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同时，江澜对自己的实力，也有了个相对模糊的定位。
如果手段尽出，他应该有准第一梯队的实力。
单个纸傀并不算强大，对付对付普通人还行，要是对上了异人，不说一点用也没有，也鸡肋得很。
但江澜可不仅仅只能制作纸傀。
而且，虽然没有亲自尝试过，但他估计，他目前能够同时控制的纸人，不少于五个。
如果是极限状态下，十个也未必不能操控。
成功点睛的纸人，是拥有了自己的‘神魂’没错，但纸人的神魂，都是从江澜身上分出去的。
一旦太多，他会首先承受不住。
而卖给柳妍妍的纸人，多了滴血认主的步骤，所以和江澜就没关系了，反而只会消耗柳妍妍的神魂。
“我没什么问题了。”
“行，没事儿就走吧，这是我电话，以后有问题随时联系。”徐三说着，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江澜。
江澜顺手接过，道了声谢后，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老板椅上的徐四突然出声道：
“等会儿。”
“嗯？”江澜侧头看向徐四的位置。
徐四道：
“凌晨在你那买东西的小姑娘，也是异人？”
“是。”
江澜知道，徐四问的是柳妍妍。
都到哪都通了，凌晨时候的乌龙，自然也就弄清楚了。
“你有她的信息吗？我手底下员工说，那姑娘他也没在本地见过。”徐四道，“别误会，只是最近这段时间Z市不怎么太平，全性那一帮子又冒头了。这种时候有外地异人过来，动机不一定纯洁，你要是知道她的底细就和我说说，要是不知道的话就算了。”
徐四虽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从他的话里，江澜也能够察觉到，这是个很细腻且聪明的人。
这种问话方式，看似是让他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但徐四却提前把全性的事说在前面。
刚才江澜和徐三聊了不少，全性自然也包含在内。
全性，信奉‘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
这话原本指的是保全生命诞生之初本来的天性。
但传到现在，早就已经被全性曲解成尽情释放天性了。
简单来说，全性就是一群无法无天，只在乎自己的疯子。
只要自己开心，根本不管身后洪水滔天。
全性也是整个异人界最大的邪派，属于那种只要遇见了，就人人得而诛之的存在。
不过不管什么组织，里面都有好人和坏人。
全性肯定也有常规意义上的好人。
但那终究只是极少数中的极少数。
恶人，才是大多数。
这样一来，徐四已经把话说在前面，江澜要是知道却不透露，真出了什么事，反倒会成为他的问题。
江澜眸光微闪。
果然，能成为整个陆北大区的负责人，这徐四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江澜只是不怎么爱和其他人打交道，并不是不会和人打交道。
略微思索，他说道：
“我只知道她叫柳妍妍，其他的……对了，听口音湖N那边的。然后我还卖给了她一个纸傀。”
“嗯？”
听江澜说前面半段的时候，徐四看似没什么表情。
但等江澜说到卖给柳妍妍纸傀了之后，他却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