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方游听完我的话，眼睛瞪得滚圆，一脑门子的黑人问号。
“我……试药？不干！”
倒是拒绝得干脆。
我摆摆手说。
“你放心，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不是把你当成实验小白鼠，现代医学有一个专业术语，叫临床实验。我做事你还不了解吗，向来都是靠谱的。最关键的还是，你是恶罗海城的土著，在你身上用药，更具有参考价值！”
王方游眉头紧锁。
良久过后，一脸忐忑的问。
“确定不会有事儿？”
“当然！”
“没生命危险？”
“没有，你都是鬼了，还能死到哪儿去？”
王方游舔舔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可以！不过，你得帮我搞定可欣，要不然她得锤死我！”
我心中暗赞，这王方游思想觉悟还是挺高的嘛。
这才对嘛，虽然你不能跟着我们一块儿去恶罗海城，但是也应该为这次行动尽自已的一份绵薄之力嘛。
于是，我挑了几瓶看起来，大概、也许、可能药性较为温和的药剂，递给她。
“这个先干半瓶！”
王方游脸一抽，接过小瓷瓶狠狠咽了口唾沫看向我：“你确定你知道这要怎么用？”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要是知道这药怎么用，还用得着你来试药吗？
也真是的，送这些东西的人，也不知道提前给个使用说明，不知道乱吃药会死人的吗？
不过好在是，王方游TM不是人。
我说：“当然知道，我找你试药，主要的目的是想要拿捏清楚，不同的剂量对不同修为的厉鬼，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你修为高深，半瓶对你来说，毛毛雨啦！”
说完，我抬了抬下巴，是以王方游感情深就应该一口闷嘛。
尽管还是觉得有些不是很靠谱，其实王方游之所以对我有这种偏见，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可欣。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上梁不正下梁歪，可欣就不怎么靠谱，身为她的师父，在王方游心里，我也跟着被贴上了不靠谱的标签。
当然，王方游也不是傻子，这玩意儿是毒药又不是蜂蜜水，怎么可能一口直接干半瓶。
她先是解开瓶盖伸出鼻子嗅了一下，然后斜眼看向我说：“无色、无味！”
我点点头：“这个我知道！”
王方游说：“那你知不知道，通常无色、无味的毒药都不简单？”
这基本上算是下毒界默认的共识。
你搞一个花花绿绿的玩意儿摆人家面前，人家能喝？
你搞一杯隔得老远就能闻见味儿的敌敌畏，人家能感情深一口闷？
我说：“没事儿，不简单的同时，也说明隐蔽性好！你别磨磨蹭蹭的，赶紧喝了，我等着反馈呢！”
王方游深吸口气，牙一咬心一横，蜻蜓点水似的啄了一小口。
含在嘴里细细品了品，然后喉咙轻轻一翻，咽了下去。
“什么味道？”
“什么感觉？”
我一脸期待的看着王方游，只不过浑身冒烟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不应该啊，难不成被耍了？
或者，这玩意儿过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