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酒了,竹筒都倒了过来,一滴都不剩。
白玲舔了舔嘴唇,视线努力从酒瓶上挪开。
吃了两片酱牛肉,没滋没味的,眼角余光中那酒瓶不停跳入眼帘。
不行,不行!
白玲警告自己,这酒瓶已经是他对嘴喝过,怎么能再倒酒,这不成两人亲嘴?
呸!鬼才和你亲!
暗自翻了个白眼,视线忍不住放到了那个大包上。
听他口气,这包里不会还有酒吧?
五六瓶兴许是吹牛,一两瓶肯定有!
不是为了喝酒,主要是想试试自己用筷子能不能把酒瓶塞顶进去!
白玲重重点头,下一刻蹲在了大包面前。
拉开,里面只有两个小布包。
随手摸了下,一个布包里都是小瓶子,还有几根笔杆一样的,应该是牙刷吧。
一个布包里是个圆圆扁扁的东西,摸着还很滑。
啥东西?
白玲解开布包露了个口,里面是一只充满探知欲的眼睛。
后背倏然发紧,一秒后面无表情又重新系好绳结。
包里放的都是些啥?能有一样正经的吗?但凡放个手榴弹都能让人好受些!
你可是林俊生,不是白面小生!
白玲啐了口,没有找到酒,怨念很重。
骗子不是?还吹牛七八瓶,再来一瓶都没有!
这么好喝的酒,竟然就剩了半瓶,有点可惜!
白玲舔了舔嘴唇,拿起酒瓶往茶缸子里倒了点,再往竹筒里倒。
做完这一切,她又把茶缸子里的酒小心倒入酒瓶。
低头看看,酒瓶中的酒和原来差不多,她满意点头。
茶缸子中的?她又不喝,倒着干嘛?
忙完这一切,正要好好享受下,忽听得两个脚步声靠近。
看了眼桌上的三个熟菜和一盆水果,手忙脚乱开始打包。
这年头下酒菜能有个花生啥的也不错了,一份月盛斋酱牛肉,一份天福号酱肘子,加不知名但味道很好的烧鸡,这三样给人看了难免起什么心思。
“这个站竟然电话都没有,真是破!”
抱怨声传来,白玲停下手。
原来是两人回来了,她松口气,坐回凳。
几秒后两人回到凳子上,林俊生看了看明显打包起来的酱肘子和烧鸡,有些诧异,“白玲,咋包了起来?”
白玲举起竹筒喝了口,“我以为是别人过来,想着看到桌上的东西不好,就包起来。”
她摆摆手,“你们没打到电话?”
陈雪茹嘟嘴,“什么小破站吗,电话也不配一部。”
白玲失笑,摇摇头,“我刚才就想说的,也不是每个站都有。”
林俊生叹口气,举起酒瓶就是一大口。“不能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反特司的错过最佳时机该怎么办?”
“莫急,莫急!”白玲举起竹筒。
“啥意思?”林俊生举起酒瓶傻傻和她碰了个。
“一般的电报站,晚上十点半以后也不会再发报,除非是很紧急的情况。那些个歹徒,哪里敢说些什么急事啥的,估计都是啥暗语。
肯定不可能给他们大晚上发报的,放心喝!”
“真的?”林俊生脸上浮现狰狞。
“嗨,这事骗你干嘛,打开,打开,走一个!”白玲示意小二给她老人家好好伺候,这张脸看着不得劲,得指使得团团转才爽利。
林小二打开酱牛肉推到白大爷身前,压低声音,“那我们早上再打电话,是不是完全赶得上?”
“说了传个信息要半天一天的,早上邮电局的上班,到发出电报,怎么着都得等我们到站!况且!”白玲晃了晃竹筒。
林俊生了然,这是没酒了!他举起酒瓶就要给她满上,胳膊上挨了下。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