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目光随意一斜，瞥了孙霖一眼，紧抿着嘴，压根没打算回应孙霖抛出的问题。
孙霖碰了一鼻子灰，自觉没趣，索性把刚刚问的话抛到脑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piapia”两声清脆的耳光声骤然响起。
孙霖揉了揉迅速发红的掌心，视线又移到魅魔脸上，只见魅魔的脸肿得像发过头的馒头，高高隆起。
孙霖长舒一口气，喃喃道：“呜，舒坦了。”
虽说已经报了差点被魅魔变成男人的仇，如今狠狠出了这口恶气，可孙霖心里还是空落落的，总觉得欠缺了点什么。
“到底少了点什么呢？”孙霖一边慢悠悠转着手腕，一边低声嘀咕。
这时，一直蜷缩在一旁的老妖婆，缓缓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惊恐，匆匆瞥了孙霖一眼。很不巧，这一眼正好和孙霖对上了。
孙霖瞬间眼睛一亮，脸上浮现出一抹狞笑：“对，还有你这个老妖婆。”
说着，她一步一步朝着老妖婆逼近。
老妖婆双腿发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地慢慢向后退，声音沙哑又带着哀求：“你打了她就不能打我了。”
就在孙霖准备动手时，秦宇赶紧上前，一把拉住孙霖：“别打别打，这老太婆年纪大了，骨头脆，可经不起你折腾。要是真让你给打死了，到时候可就成滥用私刑了。”
“算你走运。”孙霖撂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向着苏淑书走去。
老妖婆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也被鬼差们给绑了起来，只是和魅魔的绑法不太一样。
回到“吃枣药丸”，孙霖脚步匆匆，三两下穿过回廊，径直闯进小阎王的办公室。
屋内烛火摇曳，映得他脸上的笑容愈发谄媚：“小阎王，这次对付魅魔，我可是出了大力！”
小阎王原本低垂的眉眼瞬间拧紧，“啪”地将手中竹简拍在案几上：“苏淑书早跟我讲清楚了，你分明是被魅魔抓住，等着别人去救的蠢货，还好意思来邀功？”
孙霖一听这话，脖子一梗，双手叉腰反驳道：“我那是故意被抓的！不打入敌人内部，怎么给你们通风报信？这可是我深思熟虑的计划！”
小阎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斜眼打量孙霖：“哟，看不出你还这么有谋略？既然如此，干脆派你去当卧底好了，那种一旦被敌人发现，就会被千刀万剐的活儿，正适合你。”
孙霖闻言，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脑海中，联想到自己当卧底被拆穿，然后真的被变成男人，让魅魔折磨得死去活来。
想到这儿，孙霖忙不迭地摆手：“别，千万别！我觉得我还是当好我的外勤部副部长就行。”
“既然不想，那还不给我滚出去！”小阎王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案上纸张簌簌作响，眼中满是不耐，毫不客气地撵孙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