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程家家主程英杀了亲生儿子程俊，并当天自杀身亡，震动了不少势力。
对此，林牧没有关注。
“先生，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张臣问道：“要不要把程家彻底灭了，免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程家就不与他们计较了。”
林牧摇摇头，平静道：“只要敌人威胁不到你的软肋，那就没必要杀绝，有时候留一些敌人在身后，反而会鞭策自己，不至于让自己变得懈怠。”
他与程家相比，就如同巨龙俯瞰蚂蚁。
有时候，蚂蚁的确会变得强大，比如他自己，同样是由蚂蚁一步步爬升上来的。
但如果一条巨龙，最终被强大起来的蚂蚁弄死，那只能说明这条巨龙太过懈怠，实力没怎么提升。
这种情况下，只能说死有余辜。
要是巨龙也不断提升自我，不让蚂蚁追上，那就不可能被蚂蚁杀死。
当然，有些情况下，林牧也会将敌人斩草除根。
就比如他在黑暗森林或者暗域。
在荒古世界，他独自一人，无所顾忌。
但在黑暗森林和暗域，他有着无数羁绊，敌人杀不了他，却可以伤害他身边其他人。
若是这样，他会选择灭杀一切隐患。
“是。”
张臣虚心领教。
“准备一下，我们去九龙山。”
林牧道。
九龙山拍卖场，是大衍古国最具盛名的一个拍卖场。
这拍卖场，位于大衍古国边境，做的不仅是大衍古国的生意，每次拍卖都有来自整个西山的各大势力参加。
拍卖场的主办方，也有着巨大来头，名为“游溪阁”，是一个巨型跨国商会。
当林牧带着张臣、张洛和青菱来到九龙山下时，便发现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车马如龙。
虚空中，不乏豪华的飞舟和各种巨兽。
从这就能看出，参加这次拍卖会的，多半非富即贵。
“九龙山拍卖会开放次数很少，平均每隔三百年才会开一次，每一次声势都很浩大。”
张臣感叹道：“可惜我实在是穷，上一次来这还是在两千年前。”
林牧微微颔首，显然明白张臣的意思。
穷与富，都是相对而言。
张臣身为巅峰老祖，对普通修者来说，绝对是大富豪，努力凑一凑，弄出个上亿大荒币都不是没可能。
但来这九龙山拍卖场的，个个都是真正顶尖大势力的大人物，与这些人相比，张臣只能算是穷人。
张臣来过九龙山，算是拍卖场的老顾客，有他的带领，林牧很轻松就进了山。
整座巨山，都被建成了山庄模样，奢华又不失典雅，别具一格。
山庄中，不仅有人类，还有其他种族。
西山三大古国中，只有大衍古国是纯碎的人类国家，其他两大古国，万流古国汇聚无数种族，金乌古国是以金乌族为皇族。
此时，拍卖会还没开始，山庄给宾客们设置了豪华宴席。
放眼望去，有很多大型庄园，每个庄园里都有宴席。
“先生，我们去那个庄园吧。”
张臣对林牧恭敬道：“那个庄园没什么人，比较清静些。”
他的心思很细，看出林牧不太喜欢嘈杂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