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毅便沉吟片刻，压低了声音道，
“boss对楚衍的调查还在继续，现在已经摸到了一些线索，虽然还不能确定，但仅仅是这点尚未确定的部分也已经非常危险，而且他与boss的仇大约不可调和，现在知道了你和boss的关系，很难保证他会不会从你这里下手借此威胁boss。”
“所以还请您一定警惕一些。”
石毅微微弯腰，沈翩跹慢慢皱起眉来，心下的好奇却是愈发旺盛了。
下午去片场，沈翩跹果真看到了乖乖坐在楚衍身旁的初阳。
少女远远朝她打了个招呼。
女孩抱着玩偶眼巴巴的盯着她，拿小狗的爪子朝她挥了一下。
察觉到妹妹的动静，楚衍转头看来，棕色瞳孔映入少女露着小白牙的笑脸。
对上他的视线，沈翩跹笑脸一僵，慢慢变回冷淡的样子，拉上兜帽便进了化妆间。
楚衍淡淡扫过跟在沈翩跹旁边的保镖队伍，勾了勾嘴角收回视线，继续看剧本。
三十分钟后一切准备就绪。
楚衍喝了一口水，放下剧本朝镜头走去。
没两步突然有人拉住了他的衣角。
男人回头，看到了妹妹毛茸茸的发顶，和紧紧揪住自己衣角的手指。
他挑了挑眉，
“怎么了？”
“哥哥哥，”
难得一次主动叫人，女孩头也不抬声音低低的道，
“你，不喜欢翩跹吗？”
虽然或许因为病情不稳定，女孩通常只保留着小孩子的智力，但她对外界的感知却是十分敏感的，她也终于第一次开始试着表达自己的疑惑，或者不止是疑惑，这低低的依旧有些不熟练的话音里，还带着小小的委屈。
天光淡淡，这一刻楚衍的神情复杂难以言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