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拘谨地笑道：“关于零的行踪，您是怎么知道的？”
“无可奉告。”
阿克顿了顿：“那您还知道零的其他消息吗？”
“知道。”
乔燕从作品上抬头看了他一眼：“想问什么？”
阿克刚想张嘴，就听她继续说道：“问我也不会说。”
阿克哽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被戏弄的懊恼：“那您休息吧。”
“等一下。”乔燕出声叫住了他。
“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语气里有几分不情不愿。
乔燕把画册放下：“虞敏志让你调查虞放了？”
阿克颔首，心里暗暗惊叹她直接称呼虞敏志的大名。
“调查到什么了？”
“这个……”
阿克犹豫了一瞬，想着也不是机密的事，就把调查到的跟她说了。
乔燕了然：“没事了。”看来还没发现虞放的身世。
阿克颔首离开了，轻轻关上房门的时候才觉得不对劲。
明明是他找大小姐，怎么到头来好像他来找大小姐汇报工作？
从楼上下去，经过二楼的时候却看见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堂而皇之地进了其中一间房，阿克蹙眉，这么晚了谁这么大胆？
刚想跟过去想到那是谁的房间阿克马上停下了脚步。
夫人真是……
暗暗叹了一口气，阿克转身下了楼。
星期一。
乔燕起早吃了早饭出门去学校，却不想今天送她的人换成了阿兆。
“阿克说有要紧的事忙，先生让我送大小姐。”
乔燕淡淡嗯了一声，心里不由觉得好笑。
这是觉得阿克从她这里套不出来东西，所以派了这位笑面虎来么？
阿兆拿了一瓶热牛奶递给她：“大小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该多补充营养。”
乔燕没有接，而是靠在椅背上阖上了眼睛：“讨好小姑娘的那一套在我这儿不管用，老实开你的车。”
心思被揭穿了阿兆也不窘迫，面上的笑容更温和：“是我僭越了。”
启动了车子，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闭眼假寐的人，不动神色收回了视线。
车子很快到了学校，阿兆亲自下车打开了后车门，顺便帮她把书包拎了下去。
乔燕眉心微蹙，把书包从他的手里拿了过来。
她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
阿兆只当没看见她的脸色，脸上的温和依旧。
远处，程虎和郁少卿打闹着突然停了下来。
“那不是乔妹吗。”
沈斯年本来在后面走着，心里想着事根本没有注意看前面，听见程虎的话倏地抬起了头，一眼就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乔妹身边那人谁啊？笑那么好看，怕不是对乔妹有想法吧。”
程虎就是嘀咕一声，没想到沈斯年听了进去，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顿时沉如死水。
程虎却还没意识到，依旧喋喋不休地说着：“上次接送她的那个长得也不错，别说乔妹身边好看的人还真不少，而且都是成熟有魅力的男人。”
郁少卿暗暗点头，突觉身后有阵阵凉气袭来，然后就见沈斯年沉着一张脸擦肩而过，径直朝着乔燕的方向走去。
郁少卿拍了程虎的肩膀让他闭上了嘴，拽着他赶紧跟了上去。
沈哥的醋坛子翻了，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