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生气了？”
“没有。”
“你的模样像是生气了。”
沈斯年突然往前探身，本来狭窄的车厢因为他的动作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被拉近。
乔燕有些别扭，本能往后仰了一下身子。
沈斯年不依不饶，继续逼近，直直盯着她的眼睛。
“乔乔生气的时候眼睛里没有光。”
乔燕一怔。
没有光……
她不知道自己眼睛里有光是什么样子，只知道眼前的男孩含笑看着他，眼底是藏不住的喜欢。
“我喜欢乔乔眼里有光的样子。”
距离太近，她能感受到他说话而喷洒出来的气息。
乔燕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那就别惹我生气。”
沈斯年眼底的笑意更加明显，盯着她的眼睛，视线缓缓下移，经过高挺的俏鼻，然后落在那张泛着光泽的唇上。
不知道她唇上抹了什么，粉嫩嫩的，像是可口的糕点，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尝一口。
沈斯年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垂了垂眸子，忍住了体内叫嚣的冲动。
乔燕回过头来正好看见他这个动作，心口猛然跳动。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少女，他这样子分明是……
沈斯年闭了闭眼，冲动还是没有被压下去，睁开眼时眼底黑沉一片，带着掠夺的霸道，直勾勾撞进了她的眸子里。
“我能亲你一下吗？”
他的声音很低，有些沙哑，像是在压抑什么，又像是在激动着叫嚣着。
乔燕觉得心跳的速度又加快了，让她不由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视线落在他的唇上，薄唇很好看，他本身长得也好看，像是漫画中走出来的男主，单一张脸就让人心跳加快，记得上一世有人曾经评价他，说如果不是他那一身恶性，怕是就连姿兰玉树的陆之言也不及他对女人的吸引力。
当时乔燕心里只有陆之言，只觉得大反派沈斯年除了长相好像没有一点优点，所以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小小的不屑了一下。
“乔乔。”
他低低唤了一声的，像是祈求糖块的小朋友，但是那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却出卖了他的也野心和欲望。
“可不可以？”
多么轻柔的祈求声，乔燕心口一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点了头。
就在一瞬间，他高大的身影压了过来，后脑被人按住，无路可退。
以她的身手挣脱开轻而易举，可是想到他胳膊上的伤口乔燕终究放弃了抵抗。
冰凉的吻落下，两个人齐齐愣住，在彼此瞪大的眼睛里，看见了对方的震惊。
乔燕上一世被陆之言亲过，只不过他带着目的让她感受不到任何喜欢，如今面前的人小心翼翼，轻轻贴着她，连呼吸都屏住了，如此小心翼翼。
乔燕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没有女人不喜欢被人捧在手心里，尽管生性冷硬的她也不例外。
抬起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有些颤抖。
“闭眼。”
沈斯年听话闭上了眼睛。
他的初吻，两世以来第一次亲吻，竟然被一个女人来引导。
十五分钟后。
齐宴带着虞放找到了两人，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转。
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奇怪到他也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沈斯年被他盯得心虚，侧头看向乔燕，却见她面无表情，淡定自若到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沈斯年视线落在她的唇上，像是刚采摘下来得意樱桃，在阳光下透着有人的光泽。
想到刚刚的触感沈斯年压了压唇角的笑意，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