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看见乔燕的脸色正一寸寸变白，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这样的乔燕让人害怕，更让人担心。
“大小姐……”
乔燕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转身背着病床，把自己的所有情绪和表情藏了起来，只留给鹿扬一个单薄孤寂的背影。
“好好照顾他。”
虚弱无力的声音响起，不等鹿扬说什么她已经离开了。
看着被关上的房门，鹿扬重重叹了一口气，视线再次落在沈斯年身上，着急得直抓自己的头发。
或许大小姐不来对他们两个都好，不然只会互相伤害。
就是不知道沈少这记忆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鹿扬以为乔燕离开了，没想到出了病房，正看见她在门口的长椅上坐着。
鹿扬犹豫了一下走到她的跟前坐下。
“大小姐别伤心，沈少只是暂时把你忘了。”
“我知道。”
乔燕打断了他的话：“照顾好他，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交代了一句乔燕起身离开了。
鹿扬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重重叹了一口气。
本以为她近期都不会来了，没想到第二天她还是准时到了。
“他吃午饭了吗？”
鹿扬颔首：“吃了，正在休息。”
乔燕淡淡颔首，却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
鹿扬摸了摸脑袋，转身进了病房。
沈斯年正在玩游戏，听见开门声抬起了头看了一眼。
“怎么，今天那个女人没有来？”
鹿扬眼前一亮：“您想起来她了？”
得到的却是他的冷哼：“既然老天冥冥之中让我忘记她，那说明她在我人生中也不重要。”
那您怎么知道老天不是在捉弄你呢？
鹿扬抿嘴，视线落在他的手腕上。
“您知道您为什么一直戴着这只手表吗？”
就连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戴着。
沈斯年结束了一局游戏，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腕。
“不知道，就是想戴着。”
鹿扬暗暗摇头。
虽然没了关于大小姐的记忆，可是这具身体还是十分诚实的。
“这是你未婚妻送给你的手表。”
沈斯年蹙眉：“你说那个女人？”
鹿扬点头。
“她手上一直戴着的那条手链是你送的，还有那枚戒指，是你执行任务头一天晚上跟她求婚亲自给她戴上去的。”
沈斯年怔怔看着他，似乎不相信他的话。
“我跟她求婚？”
随即冷哼：“不可能。”
说着视线在次落在手表上，眉心微蹙。
那个女人送的东西？
想到那双满是受伤的眼睛，沈斯年眉心皱得厉害。
他以前很喜欢那个女人吗？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沈斯年皱眉，弄得脑袋发疼也没想起来。
“不管以前我是什么样的人，但是现在我就是我，我不喜欢那个女人。”
说着把手表摘了下来，扔给了鹿扬：“给你了。”
鹿扬看看手表看看他：“你确定？”
沈斯年有些不耐烦了：“没心思跟你开玩笑。”
说着视线再次落在手机上，看也不看他了。
鹿扬觉得手表就是一块烫手山芋，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
还是明天还给乔大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