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燕正在整理文件，听见声音抬起头来。
“还有问题？”
听着她的话虞敏志觉得别扭。
丫头这语气也太像是公司的掌权者，对来汇报工作的下属不耐烦说的话。
“你说周芸……”
“你怎么还在纠结。”
乔燕无语：“当面去问她啊。”
虞敏志沉默。
当面去问她很尴尬。
乔燕想到了他的心思，不由叹了一口气。
“犹犹豫豫一点也不像男人。”
虞敏志被女儿羞辱了，瞪了眼睛刚想训斥，不想乔燕已经拿出了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过去。
电话不一会儿就通了，乔燕含笑：“阿姨，你让我问的问题我已经问过了。”
说着打开了扩音，挑眉看向虞敏志。
“那你爸说什么呀？”
周芸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来，带着几分试探和小心翼翼。
乔燕含笑：“他好像也有一点喜欢你呢。”
“真的吗？”周芸惊讶道。
虞敏志怔然。
她的声音很兴奋，从来没有见她有过这样的情绪，开心得像个很容易被满足的小孩子。
乔燕含笑看着虞敏志，对电话那边的人说道：“真的，不过现在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觉得他现在可能不相信你对她有意思。”
周芸轻笑：“为什么不相信，我在他那里就是这样说话没有可信度的人吗？”
乔燕眉梢微动：“所以要不你亲自跟他说？”
“别，我不想。”
周芸急忙说道：“我都说了我对他只是有感觉，我还没有到为感情疯狂的地步，更没有喜欢他到非要告白的地步。”
乔燕颔首，眼睛却一直看着远处的虞敏志，却见他眉心皱了起来，好像不怎么高兴听这样的话。
“没事了，明天来家里吃饭吧。”
周芸犹豫了一会儿：“你爸在吗？”
“应该会去公司吧。”
“那好，我去。”
乔燕跟她约定了时间，然后挂了电话。
迎上虞敏志不怎么高兴的脸，乔燕笑道：“看我干什么？”
虞敏志：“你早就跟她串通好了？”
乔燕无辜：“是她让我来问你的，算不得串通吧。”
说着笑道：“你也亲耳听见她说什么了，这下相信了吧”
“相信什么？”
“她喜欢你。”
“她分明是说不是很喜欢。”
“那也是喜欢。”
乔燕眼里促狭闪过：“难道你不高兴是因为她没有完全喜欢你？”
虞敏志被她饶了进去，烦躁闭了闭眼。
乔燕继续说道：“女人无论多大年纪都希望喜欢的人主动朝自己奔赴，你身为大男人就不能积极一次？”
“为什么要积极。”
“她没有很喜欢我，我也没有很喜欢她，我们还没有到互相袒露内心的地步。”
乔燕一阵无语。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说着垂头看向手中的文件：“我要工作了，你能不能出去？”
虞敏志：“……”
他有一种预感，以后在这个家里他的地位会随着女儿接管公司而逐渐下降。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然而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明天我没工作。”
留下一句话就离开。
乔燕嘴角微抿，把笑意掩藏了起来。
明天没工作不用去公司，所以他就能和周芸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