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云的母亲蒋氏，随拂云一起回香兰苑。
关上了门，她就忍不住骂起刚才那个赵夫人来。
“她是陈家人，还以为，跟太后娘娘的干女儿有点关系，就能在太后跟前当狗了，我呸，蠢货一个，陈家都被流放了，她还在那上蹿下跳。”
蒋氏的性子与张晓云有点相似，对讨厌的人嫉恶如仇，对喜欢的人好得不得了。
骂完了赵夫人，又安慰拂云，“别往心里去，出身不好又如何？还不是照样活得好，随便做点生意，都比他们有钱，你说是不？”
“是。”拂云笑着点头。
她听说过，蒋氏和她相公也是从底层一点点爬上来的，想必曾经也遭到过别人的排挤，现在才会这么嫉恶如仇。
不忘初心，真挺可爱。
拂云留她吃饭，她拒了，说是还要去别处走动走动，拉拉关系。
拂云便不再勉强。
身居高位，反倒身不自由。
……
比武场。
德宣帝和摄政王齐牧川坐在高台之上，看着年轻人的较量，心中甚是澎湃。
“若朕还若三年前那般，今日肯定得与这些年轻人酣畅淋漓地比上一场。”德宣帝说道。
齐牧川端着茶盏，轻轻一笑，“臣觉得，皇上还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们。”
“哈哈！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终究是老了，该让位了。”
这话，让齐牧川微微一愣，“你是想，此事了结以后？”
“嗯。”德宣帝微微点头。
转瞬，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了许久，直到吐出喉中腥甜的血，福公公给他喂了一粒药丸，这才稍微平缓了一点。
齐牧川没再说话。
他很清楚，德宣帝能撑到现在，都是凌寒舟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