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也给他看过，这具身子，已经油尽灯枯。
多余的话，德宣帝也不再说，他清楚，牧川会按他所想去做。
只是苦了小九，小小年纪，就要身挑重担。
“皇上，有密信。”裘无登上高台，递给德宣帝一张纸。
德宣帝才咳嗽好半晌，依旧难受，只是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
齐牧川代他接过纸条，展开一看，嘴角逐渐扬起，“是鬼卿的消息。”
德宣帝蓦然睁眼，瞄了一眼，长舒了一口气，“果然，我们赌对了。”
“她绝对会按捺不住的。”齐牧川看向裘无，“按计划行事，咱们不主动提供机会，坏人该如何上钩？”
“是！”裘无退下。
……
散了场以后，云泽又来了香兰苑。
凌景今日见他，可算是能昂首挺胸了。
云泽也没说自己故意让了他的话，而是找光头李要银子。
光头李把自己好不容易获利的钱看得可重要。
“我们高贵的太子殿下啊，您至于跟我一介草民要银子吗？您手指缝里流出来一点，就够我们老百姓过一辈子了。”
云泽也不恼他的小气，“你还想不想让我继续从手指缝流出来给你？”
“那可太想了！”光头李立马投奔新主子，给云泽捏肩捶背。
“那今日的钱分我一半。”
“那不行。”
“三成。”
“不……”
光头李才要拒绝，就被十一一巴掌拍过去，“棒槌，你莫不是以为，今日这钱是凭运气来的？”